看得這一幕,那在場眾人皆是面露驚駭,有些不解的紛紛出語:“這傢伙瘋了?如此霸道的一擊,他竟然站在那動也不動?”
“這羅統可不是柳拂雪和長白舒啊,他這般對敵,可是要吃大虧的。”
“要輸要輸,據我看羅統這一擊,縱使是那些踏臨神皇一線,可稱半步神皇境之人,都不一定能夠接下,這葉涼竟然還如此輕視之,當真是狂妄過頭,自砸腳了。”
耳畔聽得眾人那窸窣談語,瞿茵茵、瞿洵乃至那葉宗武等人皆是面露喜色,心中頗為高興:好,打死他,打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同時,看臺處的上官璃、言鳶等人看得此景,不由皆是面露緊張、擔憂之色。
尤其是那言鳶都快急的跳腳了:“小葉子那傢伙在幹什麼,怎麼還站著不動,快動手把那姓羅的什麼傢伙,打死啊。”
就在他們焦急間,那羅統已然從那諾大戰臺的另一端,襲掠至葉涼的近前,並嘴角帶著那自信邪笑的直接刺槍而出,奪命而去:“該上路了,葉涼!”
嗡...唰...
然而,就在他極為自信此擊葉涼必死時,那一直斜插在一旁地間,嗡鳴震顫的彼河劍,陡然主動脫地而出,對著葉涼射掠而去。
啪...
似是感受到彼河劍的掠來,葉涼那緊閉的眼眸,瞬間張開,露出那透散著無雙劍意的金眸後。
他無半點猶疑,直接伸手握住了那掠至身前的彼河劍劍柄,並對著那已然轟殺於近前的羅統,兇猛而狂霸的一劍劈出:“滾!”
鐺...轟...
下一剎,當葉涼那劍狠狠地劈於羅統那長槍之上時,那彼河劍之上,直接卷出一股恐怖的劍氣洪流,那劍流時而玄妙如水,時而凌冽無雙。
直轟得那來勢霸烈,似無可阻擋的羅統,敗射而回,射於那地間,以體軀硬生生的劃出又深又長的一道深壑後。
才得以狼狽停落身形。
且那緊隨其後的滔天火炎,亦是瞬間被那劍光洪流,衝卷的灰飛煙滅,半縷不剩。
“這是...”
看得這一幕,那在場眾人皆是面露驚駭,心神激盪難信:“人劍合一,得以一劍敗敵!?”
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葉涼剛才不是在閉眸託大,他是在與彼河劍契合心神,以使得他的力量與他暫時能夠發揮的彼河劍力量,相融相合。
然後,在於關鍵之時,發揮出至強一劍,敗敵、破攻!
‘咳咳...’
戰臺之上,那一路破碎石板的盡頭,躺於地間的羅統,在咳出幾縷鮮血後。
他以長槍撐持著那劍痕道道、鮮血瞬染的體軀,任憑那周身碎石掉落的緩緩站起身,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竟然...噗...”
他嘴中吐出了些許稠血,導致話語微頓後,其以手擦拭去嘴角血跡,繼續道:“能夠反將我一軍,真是厲害。”
“但是...”
羅統那始終保持著邪笑的面頰,終是獰色,嘴中含血道:“我告訴你,就這樣,想贏我,不可能!”
話落,他手中長槍抬起,便是欲對葉涼,再度襲殺而出。
唰...
然而,這一次,羅統還未動,葉涼那身形便已然瞬間消失於原地,襲掠至羅統的近旁。
‘唰...’
緊接著,葉涼似完全不給羅統反應的時辰,整個人便似如一道黑夜之中的兇劍,裹挾著那凌厲無匹的劍氣,於羅統的身旁射掠而過。
並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但是,最令人戰慄、恐懼的,並不是這區區一道見骨的悚然劍痕,而是接下去那千百道劍痕。
唰唰...
只見得,在接下去的時辰裡,葉涼的那道身影就似一道要命的兇劍幽靈,帶著那凌冽無雙的破空之聲,瘋狂的穿梭於羅統的周身。
其每穿梭一次,來不及防備,或是難以防備的羅統體軀之上,便是留下一道血淋漓、可見骨的悚人劍痕。
令人心悸、為人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