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許之後,江水梵衣門外。
當得葉涼等人來得此地之時,迎接他們的,並非是梵衣門的守門弟子,更非那門內的長老、門主,而是那到處的殘破舊景。
在那門外,石階碎裂、雜草叢生,其門上本應刻有‘江水梵衣門’幾個大字的楠木牌匾,亦是支離碎裂,缺字、少木,不復原先之態。
那被毀的殘破景象,讓人有些難以相信,這是一有著聖者坐鎮的強勢宗門。
而當葉涼等人踏入梵衣門內,更是面露訝異,神色難信更甚。
只見得,在他們的踏步、入目之處,皆是殘垣斷壁,破屋碎瓦,有些誇張的,更是整個古建築都已然倒塌,只剩下一些粗木、斷壁,彰顯著此地本有非凡建築的舊跡。
“這是怎麼回事?”
葉涼邊踏步而走,邊看向兩旁、四周的那些近乎夷為平地,只剩下殘磚爛瓦、斷木廢壁的景象,皺眉道。
“這似乎是被滅門了。”淺笙蹙眉共行而望。
嘶...
聽得淺笙的言語,那跟隨而行的眾人,皆是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神色之中盡是難以置信:堂堂聖者所鎮的大門大派,竟然悄無聲息的就被滅門了?
畢竟,雖然江水梵衣門離武眀宗的那一方地域,不近。可縱使如此,若有經歷過何等苦戰或驚天戰役,那依舊會傳至武眀宗那一方地域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顯然清曲教、武眀宗等人都不知曉梵衣門的異變。
亦就是說,梵衣門的被滅,是一夕之間,無聲無息的。
如此,眾人怎能不驚駭?
“從這些戰景遺蹟來看...”
那在不遠處查驗的蘇恆清,在蹲身查驗了那些殘垣,嗅聞了那些沙土、木屑,淡吐了一語後。
他又伸過手細察了一會兒,一具已然化為骷骨的屍軀,便是緩緩起身,道:“這些人並未有如何掙扎、反抗...”
“便被殺了。”
“能夠不給有聖者所鎮之門掙扎、反抗的機會,便直接翻手覆滅。”葉涼神色微凝:“看來,來人是神皇強者。”
“這江水梵衣門,素來行事內斂,不招搖,何時又惹到神皇強者了?”蒙武皺眉。
嘭...
就在眾人言語間,那中央已然無頂的殿內,破損神像後,陡然傳來一陣鼓搗之聲。
緊接著,一名臉面精瘦,渾身沾染塵埃的中年男子,似是灰頭土臉的從那神像後走出,邊走,還邊拍著那低頭拍著那身上的灰塵,抱怨道:“這群傢伙...”
“還真是心黑,竟然偷的渣都不剩,害我白跑了一趟。”
他不滿嘟囔著走出了大殿,正欲抬首離開,卻是看到了漸行而來的葉涼等人,不由嚇了一跳,道:“我的天,這訊息是走的多快?竟然這麼多人來偷了。”
說著,他倒是絲毫無盜者的畏懼,直接大大咧咧的向葉涼等人走去,道:“喂,兄弟,不用來偷了,這裡啥都不剩了。”
此人名為錢為命,其人和名字一般,嗜錢如命。在賺不到大錢的情況下,便踏上了盜者這條路,從此在這條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眼看得錢為命踏至近前,葉涼停眸於他身,主動問道:“你是來此,盜東西的?”
我去,感情這些傢伙,不是來偷東西的。
錢為命聽得葉涼的問語,瞬間反應過來,自身誤會了,不由打著哈哈,道:“沒沒,我就是來看看的。”
說著,他便欲踏步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