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武眀宗?”
白皙的嘴角掀起一抹戲虐的弧度,葉涼那手肘放於那踏著潘宗孝之腳的膝蓋之上,身子微微彎曲,整個人似透著幾分輕佻、不屑之態的看向地上的潘宗孝,道:“你覺得...”
“我連嵐娟帝姬的護衛和擎皇的手下都敢殺,還會怕一個區區武眀宗麼?”
轟...
心頭如遭雷霆般激盪翻滾,那曲連舟、許曉婷以及潘宗孝等人皆是神色驚變,看向葉涼的目光透出了無邊的驚恐:他...他竟然殺過嵐娟帝姬和擎皇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殺了嵐娟帝姬和擎皇的人,還好端端站在這,沒死!?
此時此刻,他們望著葉涼,望著他那白皙的側顏,深邃的黑眸,整個心都在不住的下陷,沉入其中,就彷如沉入一個恐怖而不知深淺的深淵...
那深淵神秘莫測,讓人畏懼,更看不到盡頭,可縱使如此,卻依舊讓他們沉淪、下陷,難以自拔。
而在那深淵面前,他們就彷如那無知的螻蟻,坐井觀天,不知其內廣大、浩瀚,為人所仰望。
亦是到得現在,他們才終是明白,葉涼之前的平靜、不露鋒芒,不是因為他怕,他想退讓求自保,而是他根本就不屑於他們動手...
於他們這群螻蟻動手。
“不...不可能的。”
潘宗孝不顧面頰之上冷汗盡淌,搖著頭,呢喃道:“就憑你,絕對不可能殺了擎皇和嵐娟帝姬的人,而不出事的,絕對不可能的。”
“戚...”
那一旁躺在長木之上,雙手枕於腦後,靠在那涼亭木柱之上的祁天崢,不屑道:“就殺了他們的人,有什麼不可能的。”
“大爺我告訴你,別說是他們兩個的人,就算是瑤天宮的人,我大哥亦說殺就殺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神色輕蔑的看向那地間的潘宗孝,道:“你以為,我大哥是你?只會欺軟怕硬,一聽到什麼擎皇,什麼女帝,就嚇的腳都軟了,什麼都不敢動了?”
“若要是這樣,我大哥又怎麼近乎覆滅了整個皇朝,又怎麼統治整個神洲,又怎麼和擎皇爭...”
水姐姐...
他那後面的‘水姐姐’三字,還未說出口,葉涼便是直接一個眼鞭甩過,神色冰冷,打斷道:“天崢!”
他清楚,有些話,還不是現在的他們能說的,否則,那後果只能是自取其辱,甚至是,自取滅亡。
一旁,曲連舟、許曉婷等人看著因訓斥而閉嘴不敢言語的祁天崢,眼目大睜,那神識似有幾分恍惚:滅了一個皇朝?統治了整個神洲?還和擎皇爭東西?
難道他是神皇?
他們想到這,又自我否定:不,不可能的,他的身上並無神皇的氣韻,他絕對不是神皇,那...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們心中激盪:“他是某位至強之尊、某位大能的後人,或是弟子,而且,他剛才自身亦說了,他是帝子。”
想及此,他們眼眸似變得清明,彷如想通一切般,心中皆是連連點首,肯定道:“對,一定是如此。”
“他一定是類似於魔符大帝這等至強者的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且敢,行統治一洲,覆滅一朝,甚至敢與擎皇爭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