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眾勢力之主,皆是面色再變,心頭波瀾激盪:“送上肚兜,竟還要葉涼這堂堂七尺男兒,於眾目睽睽之下,穿肚兜!?”
大殿內,那玄天閣的眾人,一個個已然雙拳緊握,殺意籠身。
那眼眸透血含怒的模樣,想來,若非現在是大宴,有所顧及,且葉涼未發話,那他們或許早已衝上去將葛賽蓉‘大卸八塊’了。
其實,莫說他們,縱使連與葉涼交好,已然將自身勢力與玄天閣看成一處的林庇等人,皆是面色難看,眉頭深皺的帶著幾分不滿。
畢竟,葛賽蓉的一連串舉動,實在是太過分了。
肚兜是什麼?那是女子的貼身之物,以此來送給一個七尺男兒,那羞辱之意,真的是太過明顯了,而且,還是在此等大宴之上贈送,那羞辱感更是倍增。
最重要的是,聽葛賽蓉的口吻,這肚兜還是玄天閣閣眾的,這簡直就是羞上加羞,再葉涼已然被打的通紅的臉上,又來了兩巴掌。
而且,還是帶著威脅,讓人敢怒不敢反抗的兩巴掌,且打完以後,還要讓葉涼穿上肚兜,‘享受’這兩巴掌。
如此,卑鄙無恥的行徑,眾人怎能不怒、不厭惡?
“呵...”
白皙的嘴角緩緩翹起,葉涼在眾人的注視下,伸過左手,將那肚兜拿起,對著那葛賽蓉道:“葛姑娘,是想在下當著眾人的面,將此肚兜穿上?”
“此物,為我四家所贈的‘至寶’,代表我四家心意,葉閣主若不穿上,豈不枉費我四家一片苦心?”
葛賽蓉理所應當般的反問一語後,她素手擺放於身前,下顎輕揚間,露出那雪白的脖頸,孤傲道:“更何況,我想這應當亦是雪玲姑娘的心願吧。”
拿著肚兜的左手微微緊揪,葉涼眼眸湧動著寒芒,凝視著似絲毫不驚的葛賽蓉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他這輩子,最不喜歡的,是別人動其身邊人,縱使是手下,亦不行,而最憎恨的,便是別人威脅他。
而這兩樣,葛賽蓉顯然都佔了,還是且還是三番四次的威脅。
他怎能不怒?
面對葉涼的言語,葛賽蓉故作驚訝道:“我等好心好意,葉閣主怎能如此言語。”
她忍不住搖頭感慨,道:“虧得我父,還打算邀請葉閣主去參加葛家大宴,卻未想到葉閣主竟然是如此不識好歹之人,真是令我失望。”
“呵,鴻門宴麼。”葉涼冷笑直言,聽得在場眾人暗暗咋舌。
“唉,葉閣主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葛賽蓉感慨搖頭了一語,道:“這宴只是因為,我父知曉虛清神洲近日令人堪憂之況,所以,他老人家本著為虛清蒼生之心,不顧年邁,站出來舉辦此宴。”
“為的是能夠邀到有志之士,組成聯盟,以護虛清,而非葉閣主所言的鴻門宴。”
她說的那般煞有介事,好像當真是葛明滄擔憂蒼生,才舉辦此宴,而並非其它。
但要知道,在場之人雖再不濟,亦都是勢力之主,凡能夠當上勢力之主的,又有幾個是蠢人,究竟目的是什麼,他們怎可能聽不出?
旋即,那林庇等在場眾人,皆是面色陰晴變幻:葛家這是在和玄天閣宣誓主權,讓玄天閣知道,虛清神洲還輪不到玄天閣做主啊。
眼看得葉涼凝神未語,葛賽蓉心頭忍不住不屑輕哼:“哼,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三言兩語便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真是廢物。”
心緒於此,她臉面肅然而透著高傲,對著葉涼道:“葉閣主,現在我正式代表葛、劉、洪、羅四大家,邀請你去參加五天後的大宴。”
“還有諸位...”
她微微側頭,掃了兩旁的林庇等人一眼,道:“我在此一併相邀,希望諸位能夠以大局為重,前來我葛家參加大宴。”
這是明目張膽的開始拉人前去組成聯盟,將玄天閣取而代之,成為虛清之主了麼?
眾人聽得此語,面色微變後,那心頭皆是開始活絡而起,尤其是那曾梓箐等人,原本便有些不安的心,再度浮動起來。
那眼神閃爍的樣子,顯然是生出了其它心思。
畢竟,在許多人看來,這剛剛成立沒多久,僅就魔崖教和西骨城兩個‘成就’的玄天閣,與這世代生長於虛清,成就於虛清,勢力強且蒂固的葛氏等家族相比,還是要差上不少的。
“我若不去呢?”葉涼眼眸寒流湧動。
不去?
葛賽蓉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戲虐的弧度:“若葉閣主當真不想去,那亦無事,只要葉閣主接受我等的好意,穿上這件‘寶衣’,於我四家示好,並...”
“將洛水門主動讓出。”
她狀似莞爾一笑:“那我四家長輩亦非不明事理之人,自當會原諒葉閣主,不去參加此次大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