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一定有救涼兒的方法。”
似不願接受此事,水之瑤邊努力灌輸玄力護持、救治葉涼,邊凝神否決。
一旁,同樣以玄力護持葉涼,但卻無法替其祛毒療傷的琴沁,對著那揪心無比的水之謠,道:“洛水,讓翁老來試試吧。”
太清聖手端木翁!
似被她這一語所‘驚醒’,水之瑤迅速反應而過,並在端木翁主動上前,欲行救治下,移開身形,以給端木翁讓出地方。
而後,她黛眉緊蹙的憂心敬語,道:“端木老先生,那便麻煩你了。”
“神尊客氣了,老夫定當盡力。”端木翁拱手一語後,亦是無半點猶疑,開始為葉涼診治。
這一診治,亦是診治了良久,緊接著,在端木翁驅散大部分人,並試以各種辦法祛毒無果後。
他終是輕嘆了一口氣,起身搖頭:“邪毒,真正的邪毒。”
“端木老先生,涼兒他怎麼樣?可有的救?”水之謠看得他停下救治,邊望著那床榻之上的葉涼,邊焦急而問。
“老夫行醫如此之久,卻從未遇到過此等邪毒,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端木翁輕撫銀鬚,看向水之謠道:“不知神尊可知曉,此子所中之毒,究竟為何?”
“此毒便是之前,我於琴沁所言,那於擎皇宮所飲的連魂水所衍變而來的。”水之謠解釋一語後,立刻便將之前未如何言的邪毒之事,與其說了一遍。
待其說完,那端木翁忍不住皺眉,道:“恕老夫孤陋寡聞,老夫行走於神府九界,採藥識藥,卻從未聽說過,連魂水這一毒物。”
“而且,此毒竟然可與清肌玉蓮花相抗衡,當真是令詭之又詭,邪秘至極。”
“翁老,連你都無法麼?”琴沁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此毒別說是我,我想縱使是閆三秋在此,都無可治之法。”端木翁搖頭,肅然吐語。
聞言,琴沁正有些亂神焦急,卻是看得了那水之謠欲割裂手掌的行徑,而後,她與那眼明手快的龍悅一起,迅速按住了她的皓腕:“洛水,你別胡來。”
“如今葉涼的邪毒已然遍佈全身,你是吸不走的。”
一語至此,她那清眸裡透著縷縷深藏而不願被人察覺的堅毅:而且,縱使要吸取此毒,那亦應當是我,而非你。
你要留下來,好好照顧他。
“能吸多少,便是多少。”水之謠並不知琴沁心中思肘,僅是玉面透著決絕的由心吐語:“我絕不能讓涼兒替我受此苦,此罪。”
現在的她,甚至都覺得,葉涼之所以腦海之中,淤血盡除,卻還未能徹底恢復記憶,只能極艱難的記起零星片段的原因,就是因為受此邪毒影響。
所以,那擔憂、愧疚、自責等等心緒,亦是於水之謠的心中浮現交錯。
使得她恨不得,以自己的命,來換葉涼的命。
“女娃娃,與其吸,何不如解?”
陡然的蒼悠之語,於古屋之內悠悠傳起,循聲望去,只見得,那懸掛於牆壁之上的那一幅畫卷,正有著悠悠的玄妙光暈,透散而出。
看得這一幕,那古屋內僅剩的水之謠、琴沁、端木翁以及那龍卓兄妹,下意識的走至那畫卷之前。
旋即,那水之謠黛眉緊蹙,凝神而問:“剛才,是你與我說話?”
此畫卷至從,他們於棘獸域隱居後,水之謠與葉涼倒是研究過幾次,但一直沒什麼結果,所以,葉涼便將其暫掛在了房內。
卻未料到,此次竟然主動生出異象,出言吐語了。
“似乎,剛才有過出言的,除了老朽,應當亦無旁人了吧。”畫卷內蒼悠之語,再度傳出。
“如此說來,前輩有解此毒之法?”水之謠心繫葉涼,直言而問。
“哈哈...”
蒼悠的笑語陡然傳出,那似空白無物的畫卷之上,忽然浮現了一行金光大字:若想尋解法,需當畫中尋。
“畫中?這是要入得此畫之中?”龍悅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