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宰我。”
迦摩羅不屑輕哼,身形直接掠至了葉涼的面前,以挑釁之態看著他道。
面對迦摩羅的挑釁之語,葉涼未有半句廢言,僅是緩緩舉起那彼河劍,以冰寒劍尖,直指迦摩羅,並將心神盡融於彼河劍中,溝通劍心,得引劍心之力。
不錯,眼下的他,便是要使用,當初答允葉族先祖葉飭,只使用三次的彼河劍劍心之力。
那恐怖無匹,得以神皇可憾,保命無虞的劍心之力。
畢竟,雖然三次很珍貴,可是再珍貴,對他來說,亦不及這些身邊人。
所以,若因珍貴,而不守護這些親朋,那他此生難安。
‘嗡...’
在葉涼的心神相融下,那因兩世相伴,而契合無比的彼河劍,亦是瞬間被其觸控到了那透散著孑然熒光的劍心邊緣。
這一觸,亦是觸的那彼河劍嗡鳴震顫,點點似塵世絕無,陰司才有的彼河之水,透著九天詭寒,於劍身如水波般,朝著兩旁波盪而開。
吼...
隱約的,還有兩條一金、一銀的真龍,於劍身兩旁波盪而起的水波之中,騰繞遊蕩,似以雙龍戲水,平靜而蘊含著無邊凶煞。
那一刻,彼河劍劍身周遭的空間,似都是有些承載不住,這恐怖的劍韻之力,隱隱有著塌陷之感。
“好恐怖的氣息,竟然連空間都似隱隱塌陷了。”
“給人的感覺,似乎比之前迦摩羅所散發的玄力氣息,都要強悍。”
那在場眾人凝望著那給人以觸之,便會送至陰冥彼河的彼河劍,一股股發自內心的懼意,升騰而起,蔓延而開。
對面,那迦摩羅感受著那彼河劍上的玄妙異樣,亦是眼皮輕跳,玄拳緊握而起的警惕道:“裝神弄鬼,我便不信,你區區虛聖。”
“還當真能發出,戰殺神皇的力量來。”
從感覺上來看,他的確是從彼河劍上,感到了致命的威脅。
但是,從正常邏輯來說,他是絕對不相信,虛聖有敗殺神皇的能力的。
“呵...”
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葉涼緊握著那劍心之力,已然被其引動而出的彼河劍,鋒芒盡露的凝視著迦摩羅,道:“那我今天,就讓你這見識淺薄的下位神皇...”
“長長見識...”
唰...
話語微頓,那彼河劍周身飛揚的玄妙鎖鏈,陡然席捲上他的手臂之上,以牢牢的緊扣而住,似得以人劍一體:“讓你知道知道,虛聖...”
“是如何誅殺神皇的!”
葉涼眼眸一凜,舉起那彼河劍,便是對著那迦摩羅,一劍劈裂而下。
唰...吼...
伴隨著他這一劍的劈裂而下,一道似透散著絕妙玄力,如輕淡彼河水的劍光,於那彼河劍中射掠而出,裹挾著兩條金銀玄龍,對著那迦摩羅射掠而去。
那聲勢時而如水般,玄妙不爭,縹緲內斂,令人感受不清深淺。
時而又如真龍降世般,傲烈八方,霸道殘橫。
得以所過之處,空間塌陷,天地戰慄。
“這力量...”
迦摩羅眼看得那玄妙難測,變幻多端,似可令乾坤顛倒,天地色變的劍光,破裂空間,瞬射而至,一股發自內心的致命之感,瞬間騰湧。
旋即,他瞳孔陡然一縮後,體內玄力無半點保留的席捲而出,並無半點猶疑的,伸出玄手,格擋護命!
轟!
下一剎,那一道由劍心之力,所引動的彼河劍劍光,直直的轟在他那體軀之前的玄屏之上,並爆發出滔天的劍光洪流,得以將迦摩羅席捲而入。
那洪流恐怖,在席捲了迦摩羅後,亦去勢不減的繼續卷蕩而下,以將那迦摩羅身後的鄴柏等人,盡皆籠罩而進。
一時間,此地只能看得那銀白,卻又透著點點清妙水波洪流,裹挾著那通天嗡鳴、肆虐龍吟,於此地衝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