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此景,莫易舜率先忍受不住,踏前一步,指手怒斥道:“葉涼,你好的膽子,竟敢將...”
“將...”
他‘將’了半天,硬是沒敢說出‘墓碑’二字,只能面色漲紅的憋語道:“將此等低劣之物,當做戰帖,送給我南祁皇族!”
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差衝上去將葉涼生吞活剝了。
“你知道麼。”
葉涼似忽然心生悵然的仰頭望天,悠悠吐語:“以後我將以長劍為碑,霜雪為冢,所以...”
“在我看來,以此物送給你等...”
他緩緩低頭,目光凌冽、銳氣盡顯:“已經是很便宜你們了。”
呵...
那平靜的嘴角,終是掀起一抹森冷的漣漪,莫雲崇那本似透著磊落皇威的深眸裡,多出了幾縷陰毒:“你說的對,以此物,既做了戰帖,又做了墓冢,一舉兩得...”
“豈不就是便宜本皇了。”
他陰陽怪氣的說著,那話語裡充滿了極為明顯的殘忍殺意。
“你錯了,這不是給你一人的墓碑。”
葉涼神色淡漠:“而是給當年有謀害我父之人,以及此次將和你一起,共戰於我的,所有人的墓碑。”
這小子,瘋了吧?
送這麼一座墓碑亦算了,還不是單獨給祁皇的?
在他的眼裡,祁皇究竟算什麼?
那在場的鐵連赫等人皆是面色的大變,以一種看怪物的神色看向葉涼:這小子,真的是人?
這狂妄的,未免太沒邊了。
畢竟,一座普通的墓碑,還不是給祁皇獨享的,足可證明在葉涼的眼中,壓根沒有正眼高看祁皇。
甚至說,他把祁皇看得很低,低的連擁有一座正常的墓碑,都不配。
想及此,那莫琰等反戰派,瞥眼看向那雖是臉上笑意更甚,但殺意亦漸濃的莫雲崇,心頭悲涼無奈:“這小子,徹底完了。”
他們瞭解莫雲崇,看似和善,實則睚眥必報,心眼頗小。
所以就葉涼剛才那看似普通的一語,對極好面子,將自己看得高高在上的莫雲崇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會徹底激發他的怒殺之意。
果然,當得莫雲崇面頰上的笑意寒到至極致時。
他亦是對著葉涼點首道:“好,不愧是戰神葉蒼玄的兒子,不愧是我南祁皇朝的殺神,這膽識,果然過人,本皇佩服。”
“只是,本皇就不知道,你的實力,配不配的上,你的膽識。若是配不上...”
他眼眸陡然一凜,一股狂猛的玄力,瞬間於體內席捲而出,對著卷蕩而去:“那代價可是命!”
葉涼看得那潮卷而出,並化為金燦燦的玄龍,卷蕩而來的玄力,按於石雕上的手,緩緩放下,面無波瀾的靜站於原處:“我想,憑你,還不夠資格,取我的命。”
吼...
伴隨著他這一語落下,他那深邃黑眸,詭異紋路浮現間,一股幽黑的玄煞之力,瞬間於體內席捲而出,並化為那邪煞的玄虛黑龍。
對著那轟蕩而來的金龍,硬憾而去。
嘭...
霎時間,兩龍相撞,一股浩蕩的玄潮,如水波般於轟撞之地,盪漾而開,波瀾而去。
引得那在場眾人的長袍,皆是輕蕩。
而當得那玄潮平息,那葉涼依舊完好無損的站於原地,神色不悲不喜的看向那莫雲崇。
顯然剛才莫雲崇的試探轟擊,並未傷到其半點。
“看來,你果然是與那九首妖龍,狼狽於一處了。”
莫雲崇凝視著周身騰龍煞的葉涼,異樣殺意縈繞於眸。
“這事,你早已知道,又何必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