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葉鴻忽然人到瞿陽鎮,欲抓走我蘇府眾人,好在庚將軍極力守護我等,我等才暫且倖免。”
蘇星陽道:“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庚將軍數次向皇族求援無果後,獨木難支,終是敗傷,庚將軍一敗,形勢急轉直下。”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我等只能衝出葉鴻等人的圍困,前來求救。”
“葉鴻,這個混賬!”葉涼雙拳暗握,眼眸透著寒芒。
他清楚,葉鴻一定是看到北涼從危局扭轉,便又想起了這蘇家,想抓住蘇家來要挾他。
畢竟,在北涼危局時,抓蘇家沒什麼意義,而且葉涼不在,依葉鴻心中蘇希柔的地位,也威脅不了什麼。
但是現在不同,北涼局勢逆轉,葉涼又儼然成為北涼掌局人,那要是抓了蘇家的人可不一樣了。
所以,葉鴻才會臨時又起意,帶人攻打蘇家,而且他毫不懷疑,若非有庚天金這可代表皇族勢力的人在,那南雲王府、懷湘王府估計都會明目張膽的插上一腳了。
想及此,他忍下心頭怒意,走到桌旁,給那嘴唇都乾裂的蘇星陽,遞過一杯水後,問道:“如今蘇家具體是何情況?”
“由於瞿陽鎮在庚將軍的帶領下,築起了玄石城牆,我等又在這些年受庚將軍照拂實力大進,且收歸了一部分勢力,所以,有庚將軍在時,我等還可勉強堅持的住。”
蘇星陽一股腦的將水喝完道:“可是如今,庚將軍負傷,大家士氣大跌,再加上連日來的圍困、損傷慘重,如今的瞿陽鎮內已然人心不穩。”
“許多人都叛變逃離了,想來,若再這麼下去,不出幾日,我等或許便要敗了。”
一語至此,他急急拉著葉涼的手臂,道:“葉涼哥,你千萬要立刻帶兵前去啊,不然葉鴻他說了,攻破瞿陽鎮之日,便是將我蘇家滿門屠滅之時。”
“你放心吧,葉鴻是想利用蘇家來威脅少將軍,他不會當真屠滅蘇府的。”季玉恆勸語道。
“可是還不止啊,那葉鴻還說...”
一名護衛踏步而上,正急言欲語,可卻又在蘇星陽的瞪眸下,忽然頓了住,似有些不好意思再言語下去。
“於我面前,你等有話直說無妨。”葉涼察覺這一明顯的舉動,吐語道。
有了他這一語,那名護衛才是在蘇星陽的感慨點首下,戰戰兢兢地看向葉涼,道:“他...他還說,葉涼少爺是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而祖母是生出葉涼哥的源頭,是該死的老畜生,所以,為恕老夫人的罪孽,破城之時,他誰都可以放過,但是老夫人必須得死,而且...而且...”
說及此,那僕從又有些說不下去了。
“而且什麼!?”葉涼語調微沉。
那護衛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語調微顫,道:“而且葉鴻說,為了洗淨老夫人生下夫人和葉涼少爺的罪孽...”
“他要將老夫人泡於那大水缸裡,用熱水...用熱水...”
“說下去!”葉涼似猜到了什麼,殺機微顯。
“說要用熱水...”
那護衛偷瞄了葉涼一眼,有些畏懼道:“活活把老夫人煮死、煮熟。”
嘭!
猛地一掌拍在了那一旁的桌案之上,拍得那桌案破碎,葉涼周身玄煞騰湧,深邃的黑眸之中寒芒乍起,沉語道:“葉鴻,如此歹毒之法,你都想的出。”
“你簡直與禽畜無異。”
他玄拳緊握,殺氣由身而散,金眸霸烈而現,一字一頓道:“我若不宰了你,替葉家清理門戶,我葉涼簡直愧對列祖列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