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語,亦是說的葉飭、琴沁等人盡皆一愣,而後,琴沁看向白洛水問道:“怎麼了,洛水?”
“這記憶...”白洛水似玉面掙扎了片許,終是下了決心般,吐語道:“便留在這,任憑涼兒自己恢復吧。”
任憑恢復?
葉飭等人齊齊一愣後,敕心老人看向她道:“你不打算,將這記憶恢復了?”
“既然他自己困於那裡,便讓他自己走出來吧。”白洛水意味深長道:“畢竟有些事還是得靠他自己。”
聽得她這話語,琴沁清眸裡帶著幾縷深蘊之意的,凝望著白洛水那似決定已下的玉面,終是按下了心中言語:她究竟在想什麼。
琴沁可是清楚,以白洛水對葉涼的維護,巴不得什麼事都能替葉涼解決,又怎會眼看得葉涼於這記憶裡受苦,走不出來?
所以,她知道,其中定有問題,只不過眼下,並不適合多問。
她才暫按心中思緒。
“既然,你如此決定,那老朽便尊重於你吧。”
敕心看得白洛水那認真之態,吐了一語後,亦是開始進行收尾工作。
待得片許,他將葉涼身上的銀針盡皆收走,併為其覆上一件衣衫後,他遞給了白洛水一小瓷瓶,道:“帶他下去,泡於木桶之中,洗淨軀體。”
“再將此瓷瓶之內的藥物,倒於其中,半個時辰後,便一切可恢復如初了。”
“多謝前輩。”
白洛水帶著敬謝之意,吐了一語後,她亦是與琴沁禮敬的辭別了敕心與葉飭,帶著葉涼回到了那房中。
緊接著,白洛水亦不顧那好似才過去一剎的龍卓等人訝異,在屏退了眾人後,便帶著按照敕心的交代,對其進行最後的恢復。
半個時辰後。
當得那待於院落內,適當有與龍卓等人敘述救葉涼之事的琴沁,看得那白洛水終是出了古屋,亦是輕泡茶,端坐而語:“好了?”
“嗯。”
白洛水輕點螓首,應了一語後。
她踏著那盈盈步履,走至那石桌前,緩緩坐下:“龍卓他們呢?”
“走了。”
輕吐一語,琴沁低頭泡著茶:“被我支走的。”
嗯?
白洛水似略帶困惑的看向琴沁,清語:“為什麼?”
面對她的問語,琴沁將一杯泡好的茶,放於白洛水面前後,她輕抬螓首,清眸凝視著白洛水,悠悠吐語:“說吧,究竟為何,臨時改變了注意。”
“果然,還是瞞不了你。”白洛水玉面浮現一縷淺淺的苦笑。
她拿起那一杯清茶,輕呷了一口,琉璃般的水眸,泛起縷縷漣漪,粉唇輕動:“我想,回擎皇宮。”
拿杯的手陡然一顫,琴沁忍著心中波瀾的思緒,清眸微垂,輕望著石桌:“為什麼?”
“剛才,敕心前輩的話,你亦聽到了。”白洛水緩緩放下茶杯,玉面清幽而透著深蘊:“葉擎天給我下的,是失憶之藥。”
“亦就是說,現在的我,應當是失憶的,那麼...”
她任憑茶霧輕騰,意味深長道:“這個時候的我,若歸去,葉擎天對我,是最沒有戒心的。”
似是聽出了她話語之中的深意,琴沁玉面微變:“你是想趁失憶這個空隙,假裝失憶,回到擎皇宮,調查當年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