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猛地接住那拋於半空的銀球,韋廷韜看了眼地上那嘴中淌血、吐白沫,已然有些奄奄一息的葛玄非後。
他握著銀球的手,漸漸握的泛白,一抹血寒的弧度由其嘴角緩緩翹起。
旋即,韋廷韜緩緩抬頭,看向葉涼的眼眸裡透著殘虐的獸光,似笑非笑的淡語道:“呵...我當真是小瞧了你的狂妄無知。”
“也罷。”
話語微頓,他陡然凌空而踏,一步一步的越過那池水,踏上那平臺,與葉涼相對而立,道:“就讓我來彌補剛才,我自負所犯下的錯。”
“讓你悔不當初吧。”
嗤,你犯的錯,讓我來悔不當初?倒真是划算的買賣。
心頭嗤笑一語,葉涼抬眸看向那韋廷韜,聳了聳肩,道:“好吧,我信了,反正,你們仇雲宗的人,嘴上功夫一直比我們洛水門的要好。”
“就像剛才那位下臺的大兄弟一樣,剛才也是說的這般牛/逼/哄哄的,氣勢一副天下之大,老子最大的感覺,讓人‘佩服’。”
他眉頭微皺,似砸了咂嘴道:“只不過,唯一的缺處,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動手,他就倒下了。”
玄拳捏的‘咯咯’作響,韋廷韜看向葉涼,那人眸似緩緩化為獸眸,有著妖冶的紅光浮現,道:“小子...”
他這二字剛起,葉涼便直接出語打斷,繼續自顧自說道:“不過也沒事...”
“這叫裝的偉大,倒的光榮,挺好的。”
‘撲哧。’
聽到這裡,那周薇、上官璃等洛水門眾人,終是忍受不住,掩嘴笑了出來,那蘇恆清更是揮著摺扇,搖頭笑道:“一載未見...”
“小涼倒是越來越會玩了。”
“嗯。”
周薇玉面之上光彩縈繞,滿面春風般笑語道:“也越來越‘壞了。’”
一旁的葉蓿凝感受著四周洛水門眾人,這瞬間變得融洽、輕鬆的氣氛,那看向葉涼的眼眸裡透著幾分憐愛。
她清楚,葉涼這麼做,並不是他越活越孩子氣了,而是他在故意解去之前洛水門眾弟子因敗給仇雲宗,導致的陰霾情緒。
可以說,他只是在為眾人著想,才會如此。
所以,在眾人喜笑顏開時,葉蓿凝卻是有些心疼,經過這一載又是成長了不少的葉涼。
平臺之上,韋廷韜耳畔聽得周薇等人的笑語,牙關咬的‘咯咯’作響,那捏著銀球的手,緊白而皺:“小子,待會,我便會讓你作繭自縛。”
“倒的光榮。”
一語至此,他緩緩平息下玻璃,周身玄力微微盪漾而起,孤傲無雙:“記住,我的名字,叫韋廷韜。”
“這名字,以後便會是你的噩夢。”
那話語說的自信而狂妄,似已然將葉涼視作必敗之敵。
聞言,葉涼似無奈的攤了攤手,道:“真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不和你一樣,不喜歡做夢,尤其是不喜歡和你一樣做白日夢。”
“不過...”
話語微頓,他白皙的面頰浮現一抹弧度,禮尚往來道:“看在你這麼主動告訴我名字的份上,我還是勉強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叫葉涼,一個你以後再也不想聽見的名字。”
他說此語之時,臉上透著淡笑,似如陽光般煦暖,只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他那話語中深藏的爭鋒之意。
似要將韋廷韜打的不願再提及他的名字一般。
顯然,他要徹底毀了這,目中無人的所謂仇雲宗天才子弟,韋廷韜。
“呵...”
韋廷韜聽出了葉涼那話語的弦外之音後,他臉面之上盡是冷笑浮現,感慨道:“你還真是和我一樣自負的傢伙。”
“不過,你越這樣我越想...”
他嘴角咧出一抹滲人的笑意:“打死你!”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