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骨子裡都透著鐵血將士的傲骨執拗,向祭聽得他這威脅之語,絲毫不為所動的沉語道:“南雲王,這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葉涼少爺,帶回南雲了!”
“不錯。”
穆元海語調決絕:“本王今日,必將此子帶回,縱使你北涼大軍齊至,都難以改變本王之心。”
要知道,葉涼此子妖孽,是個潛在的禍害不說,其很可能就是殺害穆恪、穆淵的兇手,再加上,葉涼已然知曉當年之事。
如此種種,他又怎可能讓其活著回到北涼?
“哈哈,南雲王如此看重吾侄,倒是讓我北涼人等,受寵若驚啊。”
悠悠的朗笑之語,忽然於那山道前方傳蕩而來,一名身著雪銀銘文長袍,長髮飄飄,面頰頗有幾分鬼斧神工的俊美如玉之韻的文雅男子。
不知何時出現於前,正悠然的踏步而來。
那雙手輕負於後,頭頂束帶飄揚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閒庭漫步之感。
“五叔?”“葉晉!?”
葉涼、穆元海等人看得這忽然出現的男子,皆是神色一愣,而後,那穆元海率先神色恢復自然,傲態依舊,道:“真沒想到...”
“此子,竟然連五世子都是給驚動來了。”
他此時心中已然猜到了大概,知曉應當是葉涼看出了寧桃有異後,所以,暗中留了後手,傳信給了北涼,以使得北涼派人來護。
想及此,他那鷹眸之中,掠過一抹決絕的殺芒:此子果然奸險狡詐,若活著必是一大禍端!
葉晉並不知曉穆元海心中想什麼,僅是客套拱手道:“王爺言重了,涼兒於洛水門榮譽歸來,我這身為叔父的,理應千里相應。”
那話語說的聰明,巧妙的避過了穆元海等人設計騙葉涼回來之事,以降低起衝突的可能。
“哈哈,賢侄果然會說話,可惜...”
穆元海朗笑一語後,話鋒一轉,道:“今日,你這巧舌怕是無用武之地了。”
“哦?王爺這是,還要為難葉涼侄兒麼?”
反問一語,葉晉似有些無奈的意味深長道:“若是這樣,那...”
“那當如何!?”穆元海沉語打斷。
咚咚...嘭嘭...
他這話語剛頓,那遠處陡然有著一望無邊,著摩挲甲冑的將士,如潮般的朝著此地湧蕩而來,其一眼所觀,有踏馬金戈的,有持刃踏地的,總之...
那整齊而肅殺之氣滿帶的行軍,卻幾乎未帶起多少塵土。
秩序井然,行軍有素。
其步伐所踏,齊而重,似震得那此間山地都是搖盪而起,彷如畏懼。
看得這,便是明白那一語,人一上萬,無邊無沿,人過十萬,徹地連天之感了。
待得那些將士盡皆靠近,葉晉方才接上剛才那意味深長之語,對著穆元海半威懾道:“那晚輩,只能代表我北涼千萬將士,於南雲王求個情了。”
聞言,穆元海望了眼那漫天踏地而來的兵將,看向葉晉道:“葉晉賢侄,這是要以北涼大軍來要挾本王了?”
“晚輩不敢。”
葉晉拱手道:“晚輩只是想與南雲王表達我北涼諸將的心意,更何況,家父就在其後,馬上就到,我若如此做,想來家父亦不會放過晚輩的。”
“哈哈,葉晉賢侄,本王不得不承認,你的聰敏,不過可惜...”
穆元海朗笑一語,話鋒一轉道:“你的小聰明,在本王這裡不管用。”
他神色略顯輕蔑的掃向那漫天北涼軍,道:“本王瞭解葉烈那傢伙的性子,倘若此次出動如此大軍,他真的已經跟來的話,那麼...”
“他必然是衝陣於前,絕不會落於其後,而且,如今北涼邊境狼煙四起,葉烈分身乏術,又怎可能會來的了此地?所以...”
他臉面之上透著幾縷輕視之笑:“賢侄這一手扯虎皮的唬人之法,倒是用錯人了。”
這果然是狡猾老狐狸。
計謀被穆元海識破,葉晉心頭呢喃了一語後,他表面不改色,對著穆元海拱手,道:“王爺,我看你是誤...”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