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韓君霖眼見得葉涼等人入得石門內,對著那九行者拱手道:“我等願意在石門內,修煉三載。”
“沒機會了。”九行者看向同樣欲言的戚柏等人,道:“你等既然同來,那便只能一同選一個門,如今既然他選了,你等只能和他一樣。”
那被韓君霖護持而進的孔渃婷玉面一變,似不服氣道:“可是前輩,我們與他們並不相識,你不應該將我們與他放在一起。”
“不用多說。”九行者道:“此為吾主規定,任何人不得更改。”
聞言,韓君霖、高政裴等人皆是眉頭一皺,面色無奈。
現在,他們算是明白,蚩燮大帝究竟是有多狂傲、多隨性了,那行事完全是憑自己喜惡,我行我素,根本摸不著邊際,亦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了。”
九行者看得他們難言的模樣,直接一揮手,沉語道:“都滾進去吧。”
話落,那些韓君霖等人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被九行者以那虛無的玄力,轟入了那石門之中。
嘭...
眾人入、石門關,一切恢復如初。
九行者以俯視之態,望得那緊閉而泛著悠悠血色紋路的石門,面無波瀾的呢喃道:“這一次,不知會不會有人,能夠活下來。”
“若是沒有...”
他那一直平靜的面頰,泛起幾縷感慨之色:“那又不知該等上多久了。”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待在這墓冢裡有多久了,他只知道,他在這裡待上的時辰,足可令得他這玄傀都覺得枯寂、乏味。
想及此,九行者微微一嘆道:“唉,倘若這次之人,能夠成功受得主人的傳承,那縱使弱了些,吾亦甘願認主,追隨之。”
如果說,以前他僅是聽從邢燮的命令,才願對傳承者認主,實則心中並不期待,甚至有幾分因高傲而不喜的話。
那麼現在,他是真的心裡主動、乃至於渴望的想遵循邢燮之命,尋一新主了。
畢竟,認主成功,他便可跟隨新主離開此不見天日的陰暗之地,不用再‘享受’此等漫長的孤寂了。
一念至此,九行者心有悲嘆,搖首呢喃:“只可惜,主人性子不羈,當初設下禁制,非元君之下,根本靠不近鼎安山。”
“可憑這些區區玄、元之君,又怎可能有能力闖關成功,獲得主人傳承呢。”
顯然,連他都對傳承的獲得,不太抱希望。
畢竟,這些條件當真太過嚴苛,再加上那許久才開一次的墓冢之門(玄血虛門)所限制,希望自然就變得更為渺茫了。
...
石門內。
那是一座頗為寬闊的石室,石室四周皆是玲瓏起伏的壁石點綴,整座石室彷如人所修鑿的小墓冢,空而曠,清而寂。
但就是如此似死寂之地,那中央寬闊之處,卻有著不少石桌、石凳擺放,顯然是有人居住。
不過,最為顯眼的,不是這些生活用品,而是二座似以斧鑿雕刻,一站、一跪的雕像。
那站著雕像,顯然是鑿刻之人,故意美化,鑿刻的頗為瀟灑、青俊,姿態傲然,而那跪著的,則是受了醜態百出,跪地微仰頭。
雙手於胸前下耷,以禽狗跪伏主人般的姿態,對著那站著的雕像跪迎,又似犯下十惡不赦之罪,負荊請罪,跪地求饒。
看得這一幕,那踏入此地的葉涼與趙珂兒眉頭不由一皺:何等深仇大恨,要如此侮辱?
嘭嘭...
然而,正當他們打算踏步而上,去看清那跪於地間,背對著他們的雕像真容時,身後幾道撞地之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