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落葉飄,寒風瑟。
鄧齊勝手中黑色利劍嗡鳴,眼眸微垂,似無半點波瀾的看著胸膛之上的殷紅鮮血,吐語道:“告訴我,為何,你的劍法與我相似。”
“卻比我精妙!?”
他黑眸之中有著幾分不甘的波瀾:“難道說,他連劍法都傳正宗的給你,傳假的給我麼?”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微翹而起,似自嘲,又似在嘲諷他人,似答非答道:“當初你的這套劍法,只是讓你學了自保,沒想到你卻用來作惡。”
他背對著鄧齊勝,凝神望著蒼穹:我真慶幸,當初未將洛葉劍法交於你,否則,當真是害了蒼生。
“別跟我說有的沒的。”
鄧齊勝猛地轉過身,耐心全無的對著那背對著他的葉涼,憤怒而語:“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劍法比我精妙。”
“是不是他教你的!”
“你想多了。”
葉涼緩緩抬起那輕劍,仰頭凝望著那清透的劍身,以手指輕彈,彈出一道清脆的劍吟,呢喃道:“世間劍法,萬變不離其宗。”
“若要習得,皆可心中尋,何須他人教?”
那話語說的輕韻悠長,透著些許亙古耐人之韻。
“這話語...這行徑...”
鄧齊勝看得眼前這一幕,似忽然有種似曾相識之感,當得他努力回念著這究竟是誰時,他瞳孔猛然一縮,失聲道:“是他,就是他說的!”
當年葉涼練落葉劍法之時,他與一旁觀看,就問過葉涼,劍法何處學的,葉涼便是這樣望劍輕彈的行徑,意味深長的話語。
想及此,鄧齊勝想起葉涼一開始給他的種種錯覺,喝語道:“你說,你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葉涼的傳承者,還是誰!?”
“呵...我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葉涼緩緩放下輕劍,斗轉過身,看向那面色陰晴不定的鄧齊勝,道:“總之,你今天必死。”
“而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叫...”
話語微頓,他一字一頓的吐出二字:“葉涼!”
轟隆...
心頭似電閃雷鳴,翻江倒海,鄧齊勝看向葉涼的目光有著畏懼、驚恐更有著恨意,他搖頭顫聲:“不,不可能的,你絕對不是葉涼!”
“你休想亂我心神,誆騙於我!”
“是麼。”
平靜的反問一語,葉涼眼眸微垂,吐語道:“既然,你不信我,又何須,問我是誰呢?”
似是在他的這一語下,心緒漸漸發生變化,鄧齊勝面頰之上慌意盡散,取而代之的是陰厲,無邊的陰厲:“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問你是誰的。”
他眼眸微凝,握劍的手,捏的青白,咬牙而語:“我只要知道,今天不論你是哪個葉涼,你都得死,就可以了!”
“我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此地。”
他清楚,無論哪個葉涼都或許會和九江王、琴沁有關,到時其活著逃離,與九江王、琴沁一說,他計劃毀了,得不到琴沁不說。
還可能徹底引怒九江王和琴沁,導致被鎮殺。
如此,鄧齊勝怎可能讓葉涼活著離開。
想及此,他收起黑劍,猛地一揮手,揮出一通體橢圓,幽黑詭異,有著無數邪異銘文刻畫的玄爐。
那玄爐迎風而漲,瞬間便化出正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