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弟(葉涼)。”
葉蓿凝、穎清兒等人眼看得那鄧齊勝利劍直取葉涼咽喉,葉涼卻依舊靜立不動的模樣,亦是忍不住素手微揪,美眸波瀾連連,心中擔憂不已。
唰...
下一刻,就在那鄧齊勝的利劍欲至葉涼麵前之時,那斜插在地間,不住嗡鳴的彼河劍,陡然脫土而出,化為一道更為迅疾的流光。
搶先一步,擊打於鄧齊勝的利劍之上。
鐺!
流光掠、劍聲起。
那鄧齊勝整個人就被這一劍,擊的不住倒射而回。
待得他落後原地後,鄧齊勝還重重的退了十數步,直到退至那神無堂的大門之處,以腳狠跺那門檻,才得以徹底穩落身形。
吱...
那一腳之重,震得塵埃輕揚,其頭頂那似有鎏金飛揚刻畫的神無堂牌匾,都是搖盪而起,似要被震落一般。
“你不是我的對手。”
葉涼身側彼河劍輕蕩,他淡漠的看向那一擊迫退的鄧齊勝,道:“自廢玄力吧,不要讓我親手殺了你。”
顯然,縱使鄧齊勝自私的將一切都怪責於他之聲,他還是念那麼幾分舊情,不願就此葬了鄧齊勝的性命。
只可惜,於葉涼的善念之舉,鄧齊勝非但不領情,反倒只覺得是葉涼於他的羞辱。
他手中黑劍捏的青白,牙關咬的‘咯咯’作響,恨意滿滿的死盯著葉涼,道:“你我同為半步玄君,若非你有那狗雜碎送你的彼河劍。”
“你豈能贏的了我!”
於鄧齊勝看來,葉涼是接受了傳承,那麼其手中的彼河劍,自然亦是傳承所贈了。
可以說,至始至終,他便在自作聰明的各種自私猜測,以至於錯失了與葉涼相認的機會,錯失了葉涼給他贖罪而活的機會。
“你之人,簡直無情無義。”
面對鄧齊勝這一語,葉涼還未開口,葉蓿凝便率先忍不住,道:“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哥哥,可是從始至終你卻從未喊他過哥哥。”
“甚至於,他為你做這麼多,卻只換來一句‘狗雜碎。’”
她那玉面之上,對這不重情意,不顧親情的鄧齊勝,有著明顯的厭惡:“如此忘恩負義,心性狹隘,亦怪不得你那哥哥,未傳承給你了。”
似被葉蓿凝一語中的,鄧齊勝臉面怒而漲紅,轉而看向她道:“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等卑賤螻蟻來評判!”
唰!
此語一落,他身形陡然飛掠而出,帶著浩蕩的天地威壓,朝著葉蓿凝等人襲殺而去。
似欲要將這些他眼中隨意可宰的羔羊,一一屠戮殆盡,以洩心頭之恨。
噗...
下一刻,在鄧齊勝這出其不意的天地之力鎮壓下,那本就負傷的葉蓿凝等人亦是紛紛悶哼一聲,嘴中有著悶血吐出,順著白皙的嘴角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