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之下,古城之中。
葉涼那單薄的身影,於熙攘的人群之中,輕踏而立,他那對點綴於浮白麵頰之上的深眸,銳利而視,那蒼穹之上的君震天。
似輕似重的吐出一震撼人心之語:“我是帝子葉涼...的人!”
譁...
那在場之人聽得葉涼此語,再度譁然而開。
其中一名穿著奇異馬褂,留著麻辮的男子,忍不住道:“這小子,是想用帝子來逃脫此次刑罰?”
“應該是的,畢竟,整個九江城人盡皆知,九江王對帝子的寵愛,甚至其都不顧女帝以及死寂大帝聶家一族等眾人反對,直接在城中,立那帝子的雕像,以祭奠那帝子。”
一名銀鬚老者道:“所以,他若承認崇拜那弟子,那九江王愛屋及烏,自然也就會放過他了。”
“這未免有些不明智了吧。”麻辮男子道:“怎麼說,這天下都是帝女的,為了躲一次罪責,討好九江王,而間接得罪帝女,那從大局說,還是虧啊。”
的確,從常人言中看,無論是前途也好,還是大局也好,都是背靠瑤止來的好些。
畢竟,瑤止的實力、勢力皆是神府九界至尊一般的存在。
那所能帶來的利益好處,自然也要比九江王君震天要來的高了。
“話雖如此。”銀鬚老者道:“但整個神府九界有多少人能成為巔峰強者?在不能成為巔峰強者,不需要依靠女帝的情況下,追隨九江王亦是不錯的選擇。”
“我還是覺得選擇討好九江王,得罪女帝有點蠢,畢竟這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這萬一真觸及那巔峰層次了,那他再想發展,就受侷限了。”麻辮男子道。
“唉,看著吧,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九江王會不會看上這小子都不一定呢。”
那銀鬚老者嘆語了一句,便與那些停下窸窣嘆語的眾人一般,繼續凝神以觀了。
此刻,那沐南華等人卻是心中嗤笑,那看向葉涼的輕蔑眸子裡多了鄙夷:“真是一個傻子,之前好好承認的話,便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偏偏要自作聰明,拍九江王的馬屁,卻殊不知間接得罪了女帝。”
想及此,趙芳茹那倒映著葉涼的清眸裡,噙起一抹不屑:為眼下小局,而放棄了往後的大局,為了區區一地霸主,而放棄了近半個神府九界的真正帝主。
你還當真夠蠢!
“葉涼哥他,究竟想做什麼?”
鳳玉笙、林悅琪等人凝望著葉涼的身影,心頭亦是有著幾分漣漪微起。
蒼穹之上,踏空而立的君震天,迅速從微驚之中緩神而過,他那對蒼邃的眸子,凝落於葉涼的身軀之上,似欲將其看個通透。
良久,他才微微吐語道:“你剛才說,你歸屬於涼兒的勢力?”
“不錯。”葉涼道。
“可是據本王所知,涼兒並無勢力殘存於今!”君震天傲立著:“如此,你又憑何說此言?”
“憑心。”
葉涼毫不畏懼的直視君震天,肅然道:“此生我等對帝子,早已敬佩,心中早已將其視為追隨的物件,如此又如何說不得是帝子的人?”
“哦?”
君震天似帶著將信將疑之態,看向那鳳玉笙等人,道:“他說的,可能代表你等?”
面對君震天的問語,鳳玉笙、林悅琪等人無半點猶疑,直接齊聲回語:“閣主之意,便是我等之意。”
如今,葉涼都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脫離瑤止,追隨那死者帝子葉涼了,他們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
便直接以閣主相稱了。
“有意思,當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