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冷靜些。”
就在葉涼殺意四起之時,那九敖似是體會到他心中所想,幽幽提醒道:“她實力強勁,暫不會出事,你千萬別因一所感,而亂了心神,毀了前路!”
似被九敖這一語澆醒,葉涼那心中殺機終是緩緩退去,眼眸變得清明,似沉吟不語。
看得他那沉思之狀,九敖亦是忍不住道:“你小子,倒是和你師父一個性子,凡是涉及到你們互相之事,你們二人便變得衝動、無知了。”
“那素日裡,隱忍、內斂的性子,全都沒了!”
嘴上雖如此說,可它卻不由不心中感慨,這才是它所認識那重情重義的葉涼,它所願意信任的葉涼,不是麼?
“或許吧。”
葉涼白皙的面頰之上,浮現一抹悵然,那凝望著蒼穹的深眸泛著異樣的情感:此生,我再踏巔峰,除了為父報仇,便是為了她這不該辜負之人。
若她出了事,我又如何還能保持冷靜?保持清醒!
畢竟,我亦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思的人,又怎能避免,偶間的怒意難遏、衝動失去理智之時。
“唉...”
九敖似是感受到了葉涼心中所思,其感嘆一聲,道:“小子,我明你心,可你應當明,你若真為了她好,就必須隱忍至你真正至強之時。”
“否則,你就會如今天所感一般,當她出事時,你卻無能為力,只能送死!”
那話語雖說的直白,卻直擊要害,震的葉涼那心頭一顫。
旋即,他緊握韁繩的手,緊握成拳,雙眸堅毅:“你說的對,這些年我都忍過來了,終是相思再斷腸愁苦,我亦要忍。”
“亦要鋒芒斂於心,努力踏至巔峰,稱帝護(娶)她歸!”
“嗯。”
九敖看得他終是恢復了往日冷靜,暗暗點頭:“小子,加油吧。”
葉涼點點首,轉過心緒,半威脅道:“話說,偷聽龍,下次你再潛藏不動、見死不救,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葉涼的半威脅、抱怨之語,九敖亦是無奈。
的確,其實它收了龍首,融合了一段時間後,便好了。但它為了恢復力量,以及不讓葉涼依賴於它,便一直潛於封印內未動。
所以,葉涼後來的許多事,九敖暗中其實都知道了。
直到那白鳳府一役,它感受到了葉涼那無邊的怒意,再加上那龍首之故,它才終是出現。
為此,在行路之上,知曉的葉涼,因此事亦是沒少說它,甚至還取了個偷聽龍的稱號。
本來喊的是偷/窺龍,但九敖不喜,這才改的好聽點為偷聽龍。
一語至此,葉涼看得那沉默未語的九敖,難得打趣道:“我真的懷疑,你是因為受人偷襲逃至此,還是偷/看了族內的母龍,才被那發飆母龍,追打至此的。”
面對葉涼這越說越黑的話語,九敖龍息輕噴,終是忍不住,道:“滾!”
似是氣到了九敖,葉涼滿意的心神回攏,抬首望著前方那不知不覺已然走近了些許的瞿陽鎮。
緊接著,那遠處,一吵擾的爭鬥人群,直接便引得了他的注意。
而後,他那黑眸之中,似是映入了一道熟悉的倩影:那人是...錦瑜?
入眼於此,葉涼眉頭微皺,無絲毫猶豫,便是跨馬踏前而去,似欲看個究竟。
與此同時,那跟隨著在他身後的庚天金,亦是目光深邃的凝望著他的背影,眉頭微皺:這小子剛剛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有如此重的殺機。
然後,又內斂了?
“啪!”
就在庚天金心頭波瀾,葉涼幾人靠前而去時。
那鎮外的爭鬥人群之中,一名嘴角有著一顆長毛黑痣,看似頗為地痞無賴模樣的男子,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那,著丫鬟衣衫,面容算得上清秀的錦瑜面頰之上。
打得她直接翻倒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