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修那咒恨之語,葉涼俯視著他,神色淡漠,無波瀾:“你做人,我都不怕,何況你做了鬼?”
“而且,憑你,代表的了飄血樓麼!?”
“呵呵...”何修聽他此語,譏諷而笑:“葉涼,你是怕了?是麼?怕飄血樓,對你無休止的追殺,是麼?”
嗤...
於何修此言,葉涼那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嗤笑的弧度後。
他俯視著何修的目光之中,帶著點點同情:“這天地間,我除了怕她,心中沒有我,便再無半點畏懼之事。”
“又更何況,你這區區飄血樓!?”
一語至此,葉涼那黑曜石般的雙眸,漸漸變得凌冽,雙拳緊握而起:“倘若其當真如你所言,三番四次還要來尋我之事的話。”
“我不介意,將其連根拔起,讓這飄血樓之名,永遠消失於這祁涯道洲之上!”
那話語凌冽無雙、霸道蠻橫,似半點都未將這於祁涯道洲之上,赫赫有名的飄血樓放於眼中。
“哈哈,葉涼,我飄血樓內摯友不少,你今殺我,我倒要看看,以後,你如何承受的住他們的報復。”
笑語一句,何修面目猙獰,咬著血牙,恨意深重道:“又如何能滅殺他們,能剿滅飄血樓!”
顯然,在他看來,這屹立於祁涯道洲的飄血樓,絕非葉涼可撼動。
所以,他故意激語葉涼,讓葉涼到時與他的那些好友一戰,殺了他的那些好友,
如此下來,葉涼殺飄血樓的人多了,那這樑子便當真結下了。
畢竟只死他一人,或許飄血樓的確不會摻和其中,而死的多了,那便不一定了。
似將何修的想法洞穿,葉涼平靜吐語道:“激將法於我無用,總之,我很明白的告訴你,他們不惹我,便好。”
“若是惹我,來一個,我便殺一個,來兩個我便殺一雙,殺的他們無人敢來為止,倘若,你那飄血當真逼人太甚,要參與其中,那...”
話語微頓,他雙眸銀芒乍起,無雙吐語:“待我真正踏上強者之道時,便是我將飄血樓,踏於腳下之刻。”
“不過...”
吐語至此,葉涼看向那何修的神色,陡然一凜,揮手道:“這一天,你無緣再見!”
唰!
待得此語落下,他猛地一揮袖袍,一柄輕劍,裹挾著浩蕩的玄光,撕裂了那好似無法撕裂的雨水,朝著那地間動彈不得的何修襲殺而去。
噗嗤!
下一刻,清寒的劍尖入吼,帶出縷縷鮮血,在何修的喉間洞穿而過,直直的插在那泥土之中。
殷紅的鮮血,就這般順著寒劍劍身,流淌而出,與那泥土之中的渾濁之水,融於一處。
染了大地、滅了生機。
嘩啦啦...
不知是因何修之死,還是何故,那蒼穹之上淅瀝之雨陡然變得大雨滂沱,瘋狂的打在那何修雙目大睜,死不瞑目的身軀之上,打的他屍體淒涼狼狽。
漸漸陷入那泥水之中,似被掩蓋而去。
片許之後,待得那暴雨過去,天空轉晴,何修的那一道身子已然變得黃土加身,看不清樣貌。
唯有那一道輕劍,似被那雨水越洗越淨,劍身在煦日下泛著凌冽寒光,照應著那一縷悲慼。
看得這一幕,言鳶亦是對著那從半空之上,緩落而下的葉涼,讚語道:“小葉子,不錯嘛,現在實力越來越好了。”
“竟然將這死府中期的傢伙,一招便給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