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鴻是打算讓竇金花和葉楚南來處理此事,他於王府之中,幕後指使,可進可退,卻是未料到這一切終究是被葉涼給打亂了。
如今,葉楚南一句錯,便令得葉涼可環環逼問而上,最終導致葉楚南其後步步錯,連得他這做父親的,都是無法挽回。
可以說,這一次,葉鴻是真正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令得葉涼和水之謠的關係因此事更進了一步,為其做了半件嫁衣。
如此,他又怎能不更加氣恨!
“畜生!”
就在葉鴻心中恨念大起之時,葉烈猛地拂袖,對著那葉楚南,喝語道:“你還有何話說!?”
“啪!”
於此質喝之語,葉楚南還未出言,那葉鴻便是閃身而過,一巴掌抽在了他的面頰之上,將其抽的狼狽倒地。
而後,葉鴻踏前一步,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罵語道:“孽畜,你竟敢揹著為父做出此等歹毒之事,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麼!?”
“父親...我...”
葉楚南倒於地上,捂著臉,似想辯駁。
“閉嘴!”
冷喝一語,葉鴻似大義滅親般的喝語道:“你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涼兒毀你玄府,亦是輕了。”
他伸出手,指著那葉楚南,斥語道:“從今天起,你給我去寒山樓面壁思過,無我允許,永不得寒山樓!”
語落,他亦不給葉楚南多語的機會,直接一揮袖袍,對著那諸將道:“把這逆子給我帶去寒山樓!”
“諾!”
那些將領拱了拱手,亦是快速的站出,將葉楚南直接架起,不帶半點猶豫的,便朝著北涼王府飛掠而去。
似生怕被誰喝阻一般。
待得葉楚南被帶走,葉鴻亦是轉身對著葉烈拱手道:“父親,孩兒教子無方,還請父親責罰。”
呵...真夠毒的!
葉涼看得這一連串戲,演下來的葉鴻,亦是心中冷笑:“竟然為了保全自己,連親生兒子都是犧牲了,葉鴻,你這是真正的蛇蠍心腸啊!”
此時此刻,葉涼對葉鴻的警惕之心,更是提升了不少。
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夠‘吃食’的人,那心心機已經陰狠深層到旁人難以企及的地步了。
此等歹毒之人,才是最恐怖的對手。
“哼!”
面對葉鴻的這一果決之舉,葉烈亦是冷哼一聲,轉而看向葉涼和水之謠,問道:“你二人,覺得如何?”
“祖父看著辦吧。”
葉涼清楚,如今北涼外患群起,並不是最佳對葉鴻動手的時機,葉烈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自斷臂膀,挑起內訌,讓外人有機可乘。
所以,他亦是懶得多逼迫,畢竟,再怎麼逼迫,葉鴻終究不會死。
何況,該拿的利息,葉涼已經拿了。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得自己成長了,再親手取了葉鴻的頭顱,去拜祭他那枉死的父親!
想及此,葉涼亦是對著葉鴻冷冷拋下一語後,便不再猶豫,抱著那水之謠便是踏步離開了:“六叔,你送上門的那些將領,我收下了。”
面對他這一語,葉鴻雖然心中有幾分猜測,但卻難以發難,只能硬生生忍下,目光陰狠的看向葉涼行去的背影:小畜生,今日之債,他朝,我必要你拿命還!
就在葉鴻心生恨意間,那才走出幾步的葉涼似湊巧般的遇到了,那似是找到玉簪而歸來的顧清凝。
與此同時,那顧清凝看得這迎面而來的葉涼幾人,亦是頓住身形,似訝異出語:“葉涼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