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烈心頭猶如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間,那葉素瀟似欲奉承葉烈,玉腳重踏於前,嬌喝道:“大膽!”
“在我北涼王府,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出言!”
那柳眉豎立,冷怒清滿的模樣,倒是煞有介事一般。
“胡鬧,給我退下!”
思緒被葉素瀟之語給震的清醒,葉烈臉色一沉,將其喝退後,他拱手對著水之謠,頗為恭敬道:“水...水...”
他水了半天,硬生生卻水不出個所以然。
倒不是他不知她名水之謠,應喊水姑娘,只是葉烈當真怕眼前之人就是白洛水。
若是如此,他再喊她水姑娘,那當真是大不敬,何況,他也無這個膽子。
畢竟,那可是真正翻手間,便可覆滅整個南祁皇朝之人。
水之謠看得其磕巴難語的模樣,美眸輕垂了垂,緩轉過頭,繼續凝望著那蒼穹之上,已然再度和魯封毅搏殺而起的葉涼,粉唇輕啟:“剛才怎麼喊,接下去,便怎麼喊吧。”
“是是是。”
葉烈忍著額間的虛汗,恭敬的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便問。”水之謠清冷而語。
葉烈拱手恭敬問道:“老...在下想問,水姑娘與我,是何時的舊友?可否來過北涼王府?”
“不記得了。”水之謠清冷吐語:“許久之前,因事來過一次,或許,你已忘了。”
忘!!?這我哪敢忘!
葉烈心頭驚濤波瀾而起。
此刻的他,已有九成確定,眼前之人是白洛水無疑了。
這來尋無凰籽時,不就是許久之前?為無凰籽,不就是因事而來?
想及此,葉烈亦是老身一顫,便欲下跪。
“嗯?”
水之謠似是感受到他欲要有的行徑,黛眉一蹙,便是以虛無的玄力,將其硬生生禁錮住,傳音道:“北涼王,為何行如此大禮?”
“老朽眼拙未料神尊駕到,有失遠迎,慚愧至極,豈能不補禮以待。”
雖不知水之謠為何傳音而語,葉烈依舊是聰明的傳音回道。
“你認錯人了。”
水之謠清冷吐了一語後,便是將玄力退散而去,未再多語半句。
聞言,葉烈想到她改容易貌而來,亦是瞭然於心,點首傳音道:“在下,明白了。”
此刻的他,已然無心去證實,水之謠究竟是不是白洛水,是否只是湊巧以為(誤會了)。
在他看來,只要有這可能,他便怠慢不得。
何況,跡象種種,以及那凝聚虛空的一手,已然讓葉烈認定,眼前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白洛水,如此又何須再多想?
“祖父。”
葉素瀟看葉烈沉思未語,似心有不甘的委屈而語,道:“你為什麼對她這般客氣,不就是個管管死人的嘛。”
“你若再胡言,我便讓你也去做北涼王府眾將墓地的守墓人。”葉烈冷語道。
有了他這一冷語,那葉素瀟終是乖巧退下,不敢再多言半點。
與此同時,葉無峰、葉珠芳等人亦是用著頗為古怪的目光看向水之謠,似不明葉烈為何會如此護她。
尤其是那葉鴻目光微閃,似有邪芒:是這臭小子請來的援手是麼?若是如此,那你害我今日計劃失敗,毀不了蘇希柔,我便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