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幽的殺伐之語,如瘋魔之音,於葉涼喉間吐出,傳蕩於九霄,直衝於鬥牛,經久不散。
嗡!
伴隨著的,還有葉涼手中彼河劍的瘋狂嗡鳴,似要彰顯其主葉涼的滔天殺意,脫手而出,將此獠,斬殺於此。
面對著葉涼那可堪邪魔的嗜血殺意,裴閻通仰天一笑,道:“哈哈,葉涼,如今人在我的手中,你敢動手麼?”
“只要你一動手...”
話語微頓,他那扣在葉蓿凝脖頸之上的寬實手掌,陡然加力,似要將她那雪白而纖細的脖頸,硬生生掐斷般,道:“我就和你姐一起死。”
“裴閻通!”
葉涼眼眸微微眯起,手中彼河劍劍光耀眼,他一字一頓道:“今日,你若敢動我姐半點,我保證,他朝我崛起,我要你裴家滿門陪葬!”
裴閻通聽得此語,亦是臉面瞬間陰沉而下。
他很清楚,倘若給葉涼一些時日,以其如此妖孽程度,或還真的有可能將裴家誅滅滿門,如此,他可就成為裴家的真正罪人了。
想及此,裴閻通的牙關都是忍不住暗語:該死的,為了幫那不成器的弟弟,要回個面子,竟然鬧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當真麻煩!
然而,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若讓他如此就放開葉蓿凝,揭過此事,於面子上,他當真是過不去。
一念至此,裴閻通那動搖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他看向葉涼,冷語道:“葉涼,你想救你姐,就將彼河劍放下。”
他故作豪邁的出語道:“只要你放下彼河劍,與我堂堂正正一戰,我便放了你的姐姐!”
如今的葉涼,實力已然超乎他的預料,再加上他所知那彼河劍之威,裴閻通還當真沒有信心可以勝過葉涼。
所以,他必須逼迫葉涼,放下彼河劍,才能更好的碾壓於葉涼,找回顏面。
“涼弟,不要放!”
面對裴閻通的話語,葉涼還未出語,那葉蓿凝便是搖著螓首喊語道:“此等卑劣小人之語,不可信,你千萬放劍!”
“你給我閉嘴!”
裴閻通猛地一扣葉蓿凝的脖頸,令得她咳嗽難言後,他看向那殺機四溢的葉涼,逼迫道:“我問你,你究竟放還是不放!”
唰!
於這威嚇之語,葉涼僅是看了一眼那玉面漲紅,似喘不過氣來的葉蓿凝後,他便無半點猶豫,手中彼河劍一斗轉,便是狠狠的揮掠而出。
鐺!
下一刻,那彼河劍彷如一抹流光,瞬間斜插在了遠處的泥土之中。
劍身嗡鳴輕蕩、濺起點點碎土。
如此做完,葉涼雙眸凌冽如刀,直視著那鬆了口氣的裴閻通,道:“放了她!”
“放心,我本是言而有信之輩,自然會放了你姐。”
裴閻通笑著說了一語後,他陡然一掌拍在那葉蓿凝的嬌軀之上,將其擊飛而出,喝語道:“接著。”
在他這一掌下,那葉蓿凝亦是直接被推的,飛上了半空,而後,再如輕薄之紙般極為無力的,於半空之中,輕落而下。
看及此,葉涼無半點猶疑,腳步踏前,便是快速的將其接過,抱入懷中,緊接著,那葉蓿凝嘴角流淌出的一抹血漬,瞬間便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裴閻通!”
葉涼看得葉蓿凝那瞬間蒼白無比的玉面,他抬起頭,雙眸之中,金紋與赤火之紋交融而起,煞氣沖天的咬牙切齒道:“言而無信,你該死!”
“這可不怪我。”
裴閻通聳了聳肩,道:“我只是輕輕推了你姐一下,誰知你姐如此沒用,竟是連我這輕敲一推,都是受不了。”
“倒是身嬌肉貴,看來...”
話語微頓,他故作感慨般的搖了搖頭,道:“你姐連做我賤/婢的資格都沒有了,畢竟,如此嬌弱,到時稍稍把玩一下,便是半死不活,那可太無趣了。”
找死!
恐怖的玄力如龍捲一般,由葉涼之身潮湧而出,直衝蒼穹,他那抱著葉蓿凝的雙拳,緩緩緊握,似與其搏命一般。
“涼弟。”
葉蓿凝感受到葉涼身上散發出的滕濤殺機,直接伸出素手,握住了他的皓腕,輕搖螓首道:“不要衝動,他是故意要激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