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
葉蓿凝黛眉一蹙,將其冰冷屏退道:“你在胡說什麼,還不退下。”
別人不清楚,但是身為姐姐,她哪能不清楚,葉涼剛才那些根本就是些寬慰之語,一旦葉涼真的離開此地,那後果或不堪設想。
在葉蓿凝的斥語之下,寧桃似做錯事的孩子,垂首退到了一旁。
看得這一幕,葉涼眉頭微皺,問語道:“姐,剛才寧桃說什麼?什麼最後一面?什麼墓冢?還有袁盛,又是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葉蓿凝搖了搖螓首,強顏歡笑。
不對,有事...
葉涼有捕捉到她眼眸裡的一縷掙扎、一絲痛苦,他看向那被水媽攔著的寧桃,道:“寧桃,你剛才說什麼,是不是三哥和袁盛他們出事了!?”
“沒有沒有,三少爺他好的很,怎麼會出事呢。”水媽笑著替寧桃答道:“少爺你便不用多擔心了。”
面對水媽之語,葉涼還未開口,葉無痕便直白道:“什麼沒出事,明明出大事了,好麼?”
這一語,亦是令得葉蓿凝等眾臉面齊齊一變。
看得此,葉涼自然辨出了端倪,他跨前一步,肅然道:“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不要瞞著我!”
“唉...”
葉蓿凝輕嘆一聲,道:“我終究不應該來的。”
她緩轉過身,似不想言語道:“寧桃,既然你想說,便說吧。”
“小姐。”
寧桃素手緊揪著衣角,看得葉蓿凝的背影,心中掙扎。
她不敢輕言以害了葉涼,可為了袁盛、趙珂兒,她卻當真忍不住不說。
旋即,她似做了天大的決定般,不顧水媽悄悄勸阻,跨前一步,跪身施禮道:“求葉涼少爺,救救袁盛!”
“寧桃。”
葉涼輕踏於前,伸出手將那眼眶帶霧,淚眼婆娑的寧桃扶起,問道:“究竟怎麼了,你說。”
這一問,問的寧桃淚眼更多。
看得她悲泣的難以言語的模樣,葉蓿凝哀嘆一聲,終是緩轉而過,道:“前些時日,三哥所帶的血賁軍在外出執行任務時,遭遇了伏擊,損失慘重,幾近全滅。”
“而那隊伍之中,便有著第三軍團的袁盛等人。”
轟隆!
葉涼的內心彷如雷霆滕濤,他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後,穩住身形道:“那三哥、袁盛和熊罡他們,怎麼樣了?”
“三哥他身負重傷,現於北涼王府內醫治,恐命不久矣。”
悲傷的說了一語,葉蓿凝看向那面色如灰的葉涼,粉唇再啟:“至於熊罡,已於那場戰役之中戰死,而袁盛他似被擒了。”
呼...
葉涼忍著心頭驚濤,他重重的呼了口氣後,極力保持著平靜,聲音微顫而問:“是誰做的?”
他當真想知道,在這南祁皇朝,究竟有誰有如此天大的膽子,敢對他們北涼王府的血賁軍下此狠手!
面對葉涼的問語,葉蓿凝輕吐語道:“呂玉鳳。”
轟!
浩蕩的玄力瞬間迸發而出,葉涼雙拳捏的‘咯咯’作響,眼眸微凝,咬牙切齒道:“呂玉鳳!!!”
這個曾經要奪他之命未成的人,如今竟捲土重來,害了他三哥之命!
想及此,他看向葉蓿凝,問道:“難道,祖父、三叔未去尋她算賬?”
“唉...”
葉蓿凝輕嘆一語,道:“祖父還未動,南雲王府之人,便率先找上了門來,拿著一張所謂蓄意侵佔南雲地界的書信,討要說法。”
“並且以勢壓人,硬說三哥他們行於呂玉鳳那地界,是圖謀不軌要對他們南雲王府動手,僥倖被呂玉鳳發現,這才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