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浩蕩的玄力直衝而出,壓得身後的座椅都是震為了齏粉,淮殤周身長袍,無風而鼓,雙眸怒意無雙:“孽畜,爾敢!”
話落,他無半點猶疑,手中袖袍一揮,便是一道匹練的玄力,席捲而出,似是對著葉涼襲殺而去。
轟!
然而,那一道玄力還未至一半,一道彷如冉冉初升的大日,便是陡然於那片空地處閃耀而起。
那烈日和煦而不失霸烈,光芒刺眼間,似還能看得比岩漿還灼熱的液/體,流淌於其中,似一滴,便可令生府死府者,輕隕。
下一刻,那淮殤所發的浩蕩玄力,入得那烈日之中,僅是略作翻騰,便是被那炙熱之水,包裹抵消而去。
看得這一幕,淮殤猛地側過頭,雙目凌冽如刀,凝看向那一臉無事,坐於桌椅之上的太耀,帶著幾分質喝道:“太耀,你這是要包庇麼!?”
面對他的質問,太耀似不明的搖了搖頭,道:“這比試之中,旁人不得插手,是正常的規矩,我只是維持這個規矩,又何來包庇一說?”
“簡直笑話!”淮殤伸出手指向鶴歟安那邊,道:“你難道,沒聽到小安已經投降了麼?”
“如此,戰下去與屠人何異!?”
那話語之中,質問之意相當明顯。
“哦,他說了麼?”
太耀似訝異之態:“為何,我未聽到。”
邊說,他邊側頭向身旁的蝶雨道:“蝶雨妹妹,可有聽見?”
“並無。”
蝶雨柔柔的輕搖螓首。
“那...”太耀又轉而看向柳玉沁:“玉沁妹妹可有聽見?”
‘咯咯。’
柳玉沁素手捂著妖豔紅唇,狀似嫵媚的偷笑道:“連太耀哥哥這般境界的聽力都是未能聽見,那小妹又怎可能聽見呢。”
“那綾湘師姐?”
“未聽見。”
...
如此一連問了幾人,太耀終是轉過頭看向那臉色憋的漲紅的淮殤,道:“淮殤兄,我看應當是你聽錯了吧,我等可是都未聽到。”
“你!”
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淮殤再傻,此刻也能看出,他們是同仇敵愾的要助葉涼,置鶴歟安於死地。
感受至此,他亦是對著白洛水拱手,道:“彼河神尊,此戰勝負已然分曉,還望神尊能夠秉持公正,結束此戰。”
“否則,小安性命堪憂!”
若是僅僅太耀等人,他或許為了救鶴歟安,戰也就戰了,但是有白洛水在,這個非但強還有可能是葉擎天之妻的人兒。
他是當真不敢胡來,只能禮貌以請,並打上感情牌,想白洛水能夠顧及對小安的情感,而出面救助。
面對淮殤的請語,白洛水玉面平靜如水,粉唇輕啟:“我非東脈脈首,此間之事,不由我做主。”
“這...”
明眼人都能聽出,白洛水這是赤/裸裸的搪塞之語,但就是這搪塞之語,淮殤等人還偏偏無可奈何。
畢竟,白洛水非常人,於她的言語,他們還真心不敢過於出言質疑。
當下亦只能不甘的看了眼白洛水和東脈脈首段綾湘後,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啊!”
就在他們對話間,那葉涼的輕劍,已然裹挾著匹練的玄力,直接在鶴歟安的脖頸之處,切裂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