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那霸道的凌冽之語,在這片天地傳蕩而起,那飄揚於半空之中,旌旗般的血戰榜,亦是發出一陣通天的血光,光芒直衝蒼穹。
照耀了整個東脈洛水門。
咚...
與此同時,一陣似帶著殺伐感的鐘吟之聲,從那血戰帖之中散發而出,如水波般不斷的波盪開來,朝著四周不斷的擴散而去。
似在通知那需來應戰之人,又似在通告天下這一場絕世血戰!
地間,蘇恆清看得那血戰帖上散發著刺眼血光的葉涼二字,他亦是緩過神來,焦急的踏前一步,拉住葉涼,道:“小涼,你瘋了嗎?”
“你怎麼能夠與鶴歟安死戰!?你知道鶴歟安的真正實力是多少嗎?”
那話語之中,著急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知道。”
葉涼這語才落,蘇恆清便急赤白臉的喝語道:“你不知道!”
他面色肅然,道:“等我們歸來,周薇被救,我們才知道你給的那玄傀是死府之境。而一個能和死府之人打鬥不敗的人,你覺得,會弱嗎?”
“你又何來的信心挑戰這般的強者!?”
“恆清。”唐依萱輕斥了他一語後,她如水而語:“葉涼,你別介意,恆清是真的擔心你,所以才如此沒有分寸的出語的。”
解釋了一語,她亦是出言勸道:“不過,恆清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你如今實力大漲,但畢竟還是生府中期,和那境界不明的狡詐鶴歟安,或許還有些差距。”
“所以,這次的挑戰,你確實魯莽了些,最好還是與上尊商議,取消了吧。”
顯然,經歷過生死後的她,亦是對葉涼待如摯友,頗為其著想了。
面對二人的話語,葉涼似答非答的問道:“對了,鶴歟安境界之事,你們到現在還沒弄明?也沒有和眾上尊彙報他隱藏實力的問題?”
“說了。”
蘇恆清不滿的一拍摺扇,氣憤道:“此賊可惡,竟說是一種強行提升境界的玄技,以及一種丹藥,才造成的這結果,令得眾上尊亦是沒轍。”
“真是卑鄙。”
畢竟,那天他可是在場,鶴歟安提升境界,有沒有吃食丹藥、有沒有使用玄技,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完全就是狡辯脫罪的託詞罷了。
“不錯。”唐依萱輕點螓首,道:“再加上他有擎皇宮的人在背後撐腰、作證,所以上尊們亦不能強行胡來,只能不了了之了。”
看來,這傢伙還真是足夠奸險狡詐,做事面面俱到啊。
葉涼心頭感慨一語後,他正語出語,那周薇走至他的身前,俏臉微沉,道:“葉涼,你別和我們扯開話題,你快把這血戰帖給下了。”
“現在不是對付鶴歟安的時候!”
她已經見過葉涼出事一次了,所以,若可以,她寧願自己對戰鶴歟安,也絕不想讓葉涼冒險。
有了周薇的出語,那蘇恆清亦是快速反應過來,一拍摺扇,道:“對,小涼,你別和我們玩彎彎繞繞,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先將血戰帖此事給弄過去了。”
“不用。”
葉涼那星眸之中,泛起一道微光:“他不是辯解是玄技、丹藥提升的實力麼?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眾上尊面前,再來一次所謂的玄技、丹藥提升。”
似是聽懂了什麼,周薇心念微起,道:“葉涼,你的意思是...?”
呵...
葉涼嘴角弧度微微扯起,冷笑道:“今日,他若表現出真實實力了,那麼以眾上尊的眼力見,必然能看穿箇中虛實。”
“到得那時候,縱使他鶴歟安巧舌到天上去,也無法說出個完美解釋,而倘若他不表現出真實實力,那僅憑他那壓制的坤府之力,我便足可...”
話語微頓,他深眸之中,殺機顯現:“要他命!”
聞言,周薇、蘇恆清等人亦是快速反應過來,點頭恍然。
但,那周薇依舊黛眉微蹙,擔憂道:“可是葉涼,這還是太危險了,倘若鶴歟安狗急跳牆,當真顯現出真實實力與你搏命那怎麼辦?”
呵...他敢麼?
心頭嗤笑一語,葉涼白皙的臉頰上,浮著淡笑:“我想若是那般,他死的會比我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