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種種,被這平日裡任性隨心的丫頭,一肩扛起,他們又怎能不心生憐惜?
“唉...”
葉涼看得她那稚氣不再,換上一絲疲憊成熟的俏臉,亦是心生感嘆。
而後,他伸出手擦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道:“為何,不用我給你的玄傀。”
在他看來,以恭羊封之力,足可解眼前之危。
周薇感受到葉涼的溫柔,滿足而柔笑道:“我怕,每次看到那玄傀,都會憶起,那一天,你我所面臨的生死之景。”
“會想起,你是如何犧牲自己,救了我之舉!”
她美眸迷離,帶著點點自責的悲涼:“會想起,我不想想起,卻又忍不住不想起的你!那我無法保護好的你!”
“倒是個傻丫頭。”
葉涼笑著擦拭去她再度溢位的淚水,道:“我是個男人,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就是就是。”
悠悠的熟悉銀鈴之聲響起。
那一旁的古殿殿頂,一名看似嬌俏可愛的小女孩,著一襲清粉素裙,坐於邊緣。
她輕蕩著青白的素腳,邊嘴中吃食著果子,邊點首而語:“雖然小葉子不強,但是保護女孩子...”
“可是男孩的職責,是應該讓他來的。”
那看似肅然的話語,從她那可愛的嬌軀裡發出,倒是顯得有幾分古怪的韻味。
聞言,葉涼苦笑搖了搖頭,還未出語,那蘇恆清便是跨前一步,訝異道:“壞丫頭!?你也沒死?太好了。”
“嘣。”
直接將那手中吃得一半的果子,扔到了蘇恆清的頭上,言鳶似個小大人般的教訓,道:“什麼壞丫頭,要叫鳶姐!知道嗎!?”
邊說,她邊不滿的撇了撇嘴道:“還有,你鳶姐那麼厲害,是那麼容易死的嗎?真是...”
蘇恆清聽得她的話語,亦是無奈的摸了摸那被擊中的頭,笑著說不出話來:果然,這丫頭的本性,還是沒改,看來以後這洛水門沒得安寧了。
就在他心念剛起間,陸東嶸踏步而出,指著殿頂的言鳶,喝語道:“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擅闖我洛水門,還如此不恭敬的坐於殿頂。”
“你該當何罪!?”
那喝語正義凜然,倒還真有點好人的韻味。
隨著陸東嶸的這一聲喝語響起,葉涼亦是在安慰完周薇後,他緩轉過身,看向棋閩等人,感慨道:“我倒是差點,把你們給忘了。”
被他這目光盯的毛骨悚然,陸東嶸下意識的退至棋閩身旁,強撐著底氣,道:“葉涼,你想做什麼!?”
“這我似乎說過了。”
葉涼白皙的唇角,扯出一抹冰寒的弧度,一字一頓道:“打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