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洛水神思某人間,素忻在眾人的驚異的目光下,衝著眼神陰翳的虔無用,盈盈施禮,道:“在此,我代涼兒替你賠不是了。”
譁!
此言一處,眾人心頭猶如驚濤拍於潮岸之上,驚駭無比:素忻上尊,竟然主動為了這麼一個小子,求情!?這太瘋狂了吧。
“素忻上尊。”九天歆昂著螓首,倨傲道:“若我所料不差,你們東脈是才收子弟吧,這剛收的子弟,還未如何分驗,選徒授業,這便成你的徒弟了?”
她故意瞥了素忻一眼,道:“你這謊話,未免說的太明顯了一些吧。”
辛計符點點頭,道:“天歆上尊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他故作不解的假意而問:“素忻上尊,這是怎麼個回事?我相信,同樣身為洛水門的東脈,應該不至於開小灶,私下走關係收徒吧?”
這一語說的極為巧妙,非但將素忻的話給封了死,就連正常想說的私下喜愛收徒也給間接的給堵了死。
畢竟,一旦素忻說是喜愛收的徒,那眾人思維先入為主的想法,就會下意識的偏向於辛計符所言的,葉涼走了關係。
此語不得不說,倒是頗為歹毒、陰險。
趁此時機,虔無用亦是冷哼道:“素忻,你若是為了庇護此子,而撒謊胡言,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也讓擎皇失望!”
他最後故意補了一語,以借擎皇之威,來壓迫素忻。
面對他的威懾之語,素忻嬌容之上,未泛起半點波瀾,粉唇輕動,聲震人心:“早在數十年前,我便受一位已故故人所託,要照顧葉涼。”
“所以,早在那時,我便已將葉涼視為我素忻的弟子!”
那輕柔之語說的直白而堅定,似在說:葉涼就是朋友的關係,就是走的後門,但我就是這麼決定了,你們又當如何!?
“原來如此,這葉涼倒還真是運氣好,遇到如此重情重義的素忻上尊。”
現在的眾人,已然不認為素忻不公允讓葉涼走關係了。
相反的眾人反倒開始覺得,素忻不僅僅是高高在上的上尊,還是一名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好上尊。
其實,素忻若是遮遮掩掩,回答不個所以然,那他們或許還會多想,可反之,她大方承認,反倒讓眾人覺得她做人光明正大。
而此事,亦不過是一個身為友人,不願負另一個友人所託的情誼罷了。
如此一來,辛計符的話語,非但未讓素忻下不來臺,反倒還在無形之中,增加了素忻在眾人心中的好感。
辛計符看得素忻如此清冷而巧妙的將此事解決,亦是笑容一滯,點頭再度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清眸瞥了眼那實則心有不甘的辛計符,素忻看向九天歆,轉守為攻,道:“不知現在,天歆上尊,還有何疑問!?”
似是知道在此事上糾纏無用,九天歆轉而冷語道:“就算他是你的弟子,可你別忘了,他還是洛水門的人。”
“身為洛水門的人,愚笨無用便罷了,還如此胡來,目無尊長,此等行徑難道不應受師門嚴懲!?”
她瞥了眼葉涼一眼,道:“依我看,此等子弟,便應該廢去玄脈,逐出洛水門。”
想來,若是今日之事能傳盪出去,那也是奇聞了。
畢竟,一名才入乾府的小輩,竟然能夠靠氣勢,硬生生的嚇住死府強者,也是頗為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