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葉涼頭也不回道:“我現在馬上要去參加血賁軍統領的戰賽,祖父也等了我良久,如果夏副衛想了解,便上大殿來找我瞭解吧。”
話畢,他看都不看眾府衛一眼,直接牽著葉蓿凝便朝著王府主殿行去。
“副衛,現在,怎麼辦?”看得葉涼灑然而去的身影,一名府衛道。
雙手微微緊握,夏傑章眼神眯起:“等統賽結束,再算此間之事。”
不知為何,今日的葉涼給他的感覺,似與以往有幾分不同。不過,這幾分不同,還不足以改變他對葉涼的態度。
在他看來,這些人被葉蓿凝打倒的機率,遠超過葉涼。所以,此事還是需要葉涼來頂,他也好藉機立威。
畢竟,別的少爺小姐,可是成不了他利用的物件的。
王府,廊道中。
葉蓿凝略顯生氣的將葉涼的手給甩了開:“涼弟,你剛才太胡來了。”
葉涼認真道:“於我來說,這一生最重要的只有幾人。而姐姐和母親便是其中之一,若是連保護你們,也是胡來的話,那麼,我情願胡來一輩子。”
可以說,剛才那一瞬,在卓劍然打葉蓿凝,辱蘇希柔時,他是真的對卓劍然動了殺意。
如果不是看到葉蓿凝,使得他思緒恢復清明,知道現在還不是如此做的時候,或許現在的卓劍然已經在奈何橋上喝孟婆湯了。
“你啊...唉...”
葉蓿凝那一肚子的怨氣,在聽到葉涼這發自內心的話後,也是統統煙消雲散。旋即,他整了整他那透薄的衣衫:“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到時凍著了,怎麼辦?”
剛才葉涼急著出來,也是破水而出,直接隨意穿裹了點,那上半身除了那長袍,裡面倒是空蕩蕩的。
也怪不得葉蓿凝看到擔憂了。
“看來,姐姐還是比較關心我的。”葉涼看得這麼快由怒轉柔的葉蓿凝,笑道。
“都學會耍貧嘴了。”
似嗔怪的說了句,葉蓿凝解開外面的貂絨長袍,給葉涼披了上:“姐姐,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若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
耳畔傳蕩著她的幽幽話語,葉涼的眼眸忽然泛起柔意,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是同樣的雪地,白洛水的素手牽著幼年的他,暖著他的掌心。
“師父,你還是放開,讓我一個人走吧,我的手太冰了。”
“為師只有你一個弟子,若不牽著你,那便再不可能牽任何人。”
那話語雖清冷,卻深深的溶刻在少年的心中。
師父...
心中不由微微低喃,葉涼那平靜的心,再度泛起漣漪。
看得他發呆,葉蓿凝說道:“涼弟,你怎麼了?”
“沒事。”
回過神,葉涼笑了笑:“姐姐的衣袍好暖好香。”
“越大越沒個正形。”
白皙的臉頰上浮現酥紅,葉蓿凝牽起他的手道:“行了,快去大堂吧。不然,久了,母親或要被說了。”
“如果可以,這一次,你就努力些,爭取入得血賁軍做個普通戰士吧。”
顯然,此時的她知道葉涼已有所蛻變,也對他寄予了一些希望。畢竟,只要入得血賁軍哪怕不是統領,是個普通的戰士,那他們的地位也會提高些。
至少不會如以前般,被隨意欺辱了。
“嗯。”
葉涼點了點頭後,也是直接跟隨葉蓿凝朝著大堂行去。
北涼王府,大殿處。
當得葉涼與葉蓿凝匆匆行到時,那族系的大部分人都已然到達。兩旁的男女身影皆是端坐,而在中央則是身軀蒼勁,銀髮斑駁,略顯皺紋的臉頰上,卻帶著不怒自威感的厚實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