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必將隨葉涼少主,迎戰敵寇,血灑疆場在所不辭。”
不知是誰在人群裡喝喊了一聲,那群情也是激盪起來,一個個高聲吶喊,道:“血灑疆場,在所不辭!血灑疆場,在所不辭!”
這聲聲吶喊衝擊著南雲王府眾人的耳膜,也是令得他們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滿意的聽著這群眾的吶喊‘助威’,葉涼看向那已然低垂下頭,不敢言語的僕從,道:“北涼眾人能不能承受你已經看到了,至於我能不能承受你那穆恪公子的怒火。”
“就不是你需要多管的了。”
手中長刀輕提,他一字一頓道:“你現在,要考慮的是你能否承受住我的怒火。”
咯噔。
心頭直接一顫,一股不安的預感忽然在其心頭升起,只不過,他還未多想,一道破空的風聲便是在他的耳邊響起。
緊接著,他就覺得,他的視野忽然廣了,廣到他彷如飛到了天上,並且旋轉著可以看到一切場景。
嘭。
下一刻,他的那顆帶血的頭顱,就這般在半空之上劃出一道鬼魅的弧度後,跌落在雪地之上,那一對雙眸大大的睜著,似乎連到死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葉涼,直接便動手取了他的命。
嘶。
看得那死不瞑目的頭顱,眾人也是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
顯然,沒有人想到,葉涼說著說著就又冷不防的殺了一人,那狠辣之感,令人心悸。
“葉涼,你究竟想做什麼?”
看到現在,這管事那還看得住。
尤其是剛才那一幕,葉涼忽然揮刀而出,乾淨利落,不帶半點猶豫的取了那僕從的頭顱,再收刀回穩的一氣呵成之舉,簡直駭人。
那行雲流水取命,不帶回一絲駁雜之物的能力,令人心寒。
縱眼觀去,除了那刀刃之上,沾染了些許溫熱血跡,順著刀身滴落於雪上,葉涼身軀之上,都未沾染半點血跡。
最重要的是,如此凌厲的殺人之舉,用在他們這些僕從的身上,讓這管事感覺,葉涼殺他們簡直就是屠豬狗一般,隨心隨意。
如此,他哪裡還忍得住。
面對他的質問之語,葉涼神色泰然,道:“我就一句話,說出你們幕後指使之人,否則…”
手中長刀一震,發出陣陣嗡鳴,他目光銳利的掃過管事等人,道:“你們就去黃泉之下,懺悔吧。”
感受到他那猶如實質的殺意,管事心頭震盪,可卻始終不敢出言。
開玩笑,說出穆恪的指使,他不但會使,而且連他居住在南雲的家人都會死,如此之舉,他又怎可能說的出口?
何況,穆恪以及南雲王的狠辣,他不是不知道,那折磨起人來,比起葉涼完全不遑多讓,他要說了,那要承受的,那才叫悚人。
現在的他就一個想法,拖,拖到穆恪來,那一切或許就沒事了。
在他心思急轉間,那被葉涼目光掃過的僕從,也是一個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敢與其對視,也不敢多言,只能低下頭不言不語。
“怎麼,都不想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