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魔般的怒吼傳蕩於林間。
只可惜,劉勇的行動還未徹底的實施,便被忽然閃出的晁關狠狠的轟擊在了地上,其半個身子,都是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
無奈的看了看那被擊打的昏迷的劉勇,葉涼搖了搖頭,邊轉身離去,邊道:“諸如此類,死不足惜。”
隨著他這話語的落下,一名血賁軍戰士,在袁盛的點頭示意下,緩步走到了那被拖出,扣押住的劉勇身前,手中長刀凝聚著玄力舉起後,也不顧其是否哀嚎,便是狠劈而下。
鮮血揮灑,圓滾的頭顱滾落一地。
這一夜,血賁軍之中又少了一名戰士,可對此戰士,卻無半點人惋惜。所有人都知曉,劉勇與別的戰死之人不同,別人的名字,或許能進北涼王府忠烈祠。
可他的名字,卻會被深深烙上叛徒之名,連帶著家裡都會被人唾棄。
而經此一役,那血賁軍眾人對葉涼的敬佩與畏懼,更是深入骨髓,他們都能看出來,今晚之事,就是葉涼布的一個局,為的就是引出這潛藏著的劉勇,剔除這不安全因素。
不過,這一切,也怪劉勇太過急功近利,都未細想,葉涼為何不設崗哨,原地休息,便大意的急著彙報,終遭此難。
豎日,清晨。
葉涼單薄的身影清立於山間,眺望著山下雪景,迎風吹拂下,彷如洗盡鉛華。
其腳下的積雪經過一夜,已然厚可入腳。
若不是後來,眾人紛紛入屋休息,想來,現在的眾人已然是一座座雪人了。
“少主,全軍以整合完畢,可隨時出發。”袁盛上前拱手道。
“嗯。”
輕應了聲,葉涼卻是未動,眸子靜靜的望著山腳那白茫茫一片,道:“那些屍體,都有為他們清洗乾淨,帶上了嗎?”
“已清洗乾淨了。”
“好。”
輕輕點了點頭,葉涼似唏噓輕嘆,道:“他們生著來,不能生著回,那便乾淨的來,乾淨的回吧。”
轉過身,他看向那一個個臉面不再灰頭土臉,血跡斑斑的屍體,道:“灰頭土臉的回去,倒是會顯得我這統領,毫無人情呢。”
“少主。”
似被他的話語說的動容,那袁盛與熊罡皆是跨前一步,眼眶微紅。
輕輕擺了擺手,葉涼緩步走於那趙珂兒的屍身前,輕輕撥去她的青絲,強顏笑意輕語道:“我帶你回家。”
話落,他忍著那眼眶裡的水漬,直接將那躺於木質架物的趙珂兒懶腰抱起,似打算抱著她回北涼王府。
看到這一幕,那熊罡跨前一步,似想出言規勸:“少主。”
畢竟,人已死,便應節哀,何況葉涼一少主,抱著一丫鬟回府,實在有些不妥。
想來,那些人指不定會趁機發難,都不一定。
“不用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