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如此誇讚,蘭玉公主笑得更是歡喜得意了幾分,瑩瑩有光的兩顆桃花美眸一直落在陸人傑身上,說完,她又問道,
“聽說陸詩才是受斬魔司臺派遣而來,不知此行所為何事?”
趕路口渴了,陸人傑正端著身側精緻剔透的琉璃酒盞,在喝酒水。
竟然是葡萄酒……味道真不戳……
陸人傑一口乾了大半盞。
聽到詢問,趕緊放下酒杯,
“實不相瞞,此乃總衙中的重大公事,不知長公主殿下稍後可否抽出片刻時間,單獨一敘?”陸人傑表情誠摯請求。
蘭玉公主與陸人傑二人對話時,一旁的邱雲禁卻是正在與腰間的狼頭腰帶溝通。
邱雲禁:“果然!蘭玉公主動了春心了!我從未見她對任何一個男人如此專注地凝視打量過!她甚至都在暗吞唾液了!”
狼頭腰帶:“主公,奴才彷彿從這光頭和尚身上嗅到了一股子純陽體魄的味道!”
邱雲禁為之一震:“純陽體魄?此子竟是如此淫邪的體質?你確定?”
狼頭腰帶:“奴才曾吃過幾個尚未成才的純陽體魄武夫,與他身上散發的氣味有些相似,不過那些死鬼的屍體上都另有一股子濃郁的女人香味,但這人呼吸間卻連一絲女人的味道都沒有。”
邱雲禁深感不解:“你的意思是,他是純陽體魄,但是卻從未沾過女人調養?至今還是個雛兒?”
狼頭腰帶:“很可能如此。”
邱雲禁恍然大悟:“難怪,此人必然是在想著勾搭蘭玉這等尊貴的皇室血脈來協調體魄!”
狼頭腰帶:“奴才的確從這光頭看蘭玉公主的目光裡嗅查出了一絲絲色心,只不過,他眼神裡好像並沒有對長公主下手的那份膽意。”
邱雲禁冷哼:“老子最瞧不起有色心沒色膽的東西了,這小吏仗著一張俊美白臉,把蘭玉公主撩動心了,自己又不敢承擔責任,到頭來弄得是蘭玉公主對他死心塌地,卻又求之不得,最後傷心欲絕,這若是讓陵王殿下知道了,怕是天都要塌下來!看老子今日不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認清楚自己的斤兩!”
“昨晚百里司臺開口爆喝了‘邪魔外道’四個字,這位小吏恐怕是為此事而來的吧?”
“你斬魔司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擺不平的大事,來求見蘭玉公主幫忙,卻又連堂主都未派一個來?”
“就你這差服上連斬魔二字都沒的小吏,還想和長公主私下面談?何德何能?不嫌丟人現眼麼?”
一旁坐著的邱雲禁突然開口插話,揶揄著道。
他的聲音沉悶嘶啞,喉嚨彷彿被砂礫燙傷過一般。
這大肚子壯漢的聲音真恐怖,特麼是吃火藥長大的麼,開口就要嗆我……
他本想說其實白虎堂堂主來了,就在莊外湖畔某個旮沓裡候著他,但卻又不願過多暴露此行資訊,畢竟白霧貌接手主辦柳堂主遇害案子的訊息已然公開,若是聽說白霧貌來了,那堂內的所有人必然會聯想到柳堂主的案子。
誰知道這禮部尚書一行人裡,有無那位朝中潛伏的陰陽術高手耳目?人多耳雜。
或許,這位禮部尚書是那歹徒高手也說不定!
陸人傑猶豫了一霎。
“邱將軍你才回京,有所不知,眼前這位俊傑,可是位罕見的詩才,前些日子贈了本宮一首詩作,很受本宮喜愛,眼下他雖是小吏,但誰能預料他日後不能成就一番大事?咱們大離一向可只看重真才實學,而非地位官階的。”蘭玉公主體貼地解圍,甚至語氣裡還有些偏袒陸人傑。
但邱雲禁卻未善罷甘休,他道,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詩才,此子若是有真才實學,又何至於淪落至斬魔司做了個小差役?而非儒家書院的有名學子?蘭玉公主你莫被這些別有用心的繡花枕頭給矇騙了,若是讓遠在白樓城的陵王殿下聽聞了,豈不擔憂?”
聽到陵王的名字,蘭玉公主不由得目光一閃,邱雲禁繼續說道,
“要知道,贈給殿下你的詩作,那是私底下經過多少日子打磨的,亦或者,是多少人合力拼湊出的也說不定。”
“試看這位王尚書的公子貴為書院新晉詩魁,面對長公主你剛才的命題考校,不也遲遲未得頭緒麼?”
“這小吏若真有才學,除非他今日能比王詩魁更快作出殿下你方才押題的詩文來,若他有此能力,末將立馬轉身告退,讓長公主殿下您與此小吏私談。”
“否則,末將回頭就告訴陵王殿下,有個純陽體魄的繡花枕頭,在處心積慮地對長公主殿下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