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人傑炸開繃帶將他嚇跑以來,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未回家,仗著他爹乃縣府緝魔吏衙門差首這名號,在相熟的發小家輪流住宿了個遍不說,還將他爹交給他作為照顧陸人傑公費開支的三十幾兩銀子花了個九成九。
午後正和一個發小在下館子吃醬香鴨,他爹突然就氣勢洶洶地領著一大幫人搜來了。
那陣仗搞得四周街坊頓時一陣人心惶惶,還以為那鋪子裡鬧妖魔了。
劉金龍被堵在角落裡支支吾吾拼了命給他爹解釋說現在的傑哥不是從前的傑哥,而是妖怪的蟲卵變的,自己嚇壞了,才流浪街頭不敢回家,結果得來的回答是他爹的牛皮腰帶,以及沙包大的拳頭。
說來也是奇怪,捱了一頓死打後,他心頭那些妄念頓時一掃而空,直到堅定地大喊出了‘傑哥還是傑哥,是我錯了’這番話後,他爹的皮鞭和拳頭這才消停。
此刻聽到他爹的感嘆,又眼見十幾個平日裡經常捉弄自己的怪蜀黍回頭笑話自己,小胖子嘴角抽了抽,差點委屈得當場哭出聲來。
……
城郊,春光正好,草長鶯飛。
大道上,四匹高頭差馬即使已然離開了人流密集的縣城,但依然沒有放蹄崩騰的意思,只是不緊不慢地小跑著。
因為為首的那位白堂主沒有帶頭揚鞭,其他人並不敢僭越。
尤其是後邊的朱絲侯和張德帥倆斬魔,一言不發不說,神情亦是顯得非常刻板拘謹,一點也沒了陸人傑初見這二人那一夜時所感受到的那一股子斬魔衛上差的逼人氣質。
不過對於這一點陸人傑倒是並不感覺奇怪,畢竟有這樣一位動不動就會上手扇耳光揮拳頭的母老虎上司同行,他們二人有些心理壓力也很正常。
陸人傑自己心裡倒是沒什麼壓力,就悠哉悠哉地坐在馬背上,口裡哼著小曲兒,欣賞著道旁一派生機盎然的春色。
畢竟這女人再兇,自己對她也有著救命之恩。
陸人傑心頭已早有準備,此行總衙徵調這女人若是敢再對自己撒潑動粗,他立馬就拿那夜在河底輸氣救過她虎命出來說事。
救命過程中因為情況緊急,一時間疏忽所發生的肌膚之親那回事,他當時不僅捱了一巴掌,今日面門又已捱了一拳,無論如何都該徹底了清了。
她即使贈了自己一顆品相頗好的天精丹,但也抵不了救命之恩。
別人都說救命恩情,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啥的……
真要嚴格論起來的話,她現在整個兒都該是自己的。
“你為什麼幾天時間……面板就好得如此完整?甚至還這麼……”
這時,為首馬匹上的白霧貌終於忍耐不住了,回頭瞅了一眼陸人傑的臉,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用冷冰冰地語氣詢問道。
這語氣雖然冰冷,但眼神卻是有著幾分無法掩飾的炙熱溫度。
尤其當她瞅了一眼陸人傑那彷彿美玉鑄成的無暇臉龐後,目光就如同冷鐵遇到了磁石一般,剛努力挪開半分,旋即又忍不住猛地彈回他臉上,無法自拔,甚至越拔越淪陷得厲害。
(這兩天不清楚是不是復陽了,頭昏腦漲,很疲憊,寫的狀態不好,後邊會盡力調整回來,諸位讀者朋友也要多注意防護,這東西感覺反反覆覆地,很傷身體,最好別感染為妙,另外求一波追讀推薦,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