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經晚了,那些酒缸之上牽引的血絲顯然已經布成了一道屏障陣法,咱們力量薄弱,斷然敵不過那持陣之人,只有等待堂主馳援了……”張德帥忽而轉口,失落嘆道。
“沒錯!堂主乃是六品巔峰的武者,又修有一聲醉虎嘯神功,她若及時趕到,必有希望!”朱絲侯目露期待之色,接著說道。
然而,一側身形矮胖的韓大儒卻有著不同的意見,斷然開口道,
“遲則生變,蚍蜉之力亦可撼樹!我等需得在你們堂主趕來之前,將這邪徒留在此湖,否則待他輕鬆將祭祀陣法引匯入天水河,距離那妖心越近,便越容易輕鬆復活水妖。”
說著,這位大儒倏地伸出雙手,趁著倆斬魔衛不注意,搭在了他們肩頭,開口凝神重道,
“二位斬魔衛當勇如戰神,斬殺邪徒,拯救蒼生!”
言罷。
一道浩然之氣灌入倆位斬魔衛體內,二人身子骨猛地一抖,瞬間變得鐵骨錚錚,目露勇光。
“他媽的!老子朱絲侯二十歲便到玄京總衙做了斬魔衛,至今三載皆安然無恙,必定天賦異稟,何懼一個區區血蓮邪徒!”
“張某今日縱使戰死江湖,亦要斬妖除魔!”
倆斬魔衛彷彿中了邪一般,各自豪言一句,轉身便去不遠處趕來觀望的酒莊守衛索要來兵刃,駕著小舟往北方水面去了。
這是什麼妖術?
陸人傑一時間看痴了,扭頭間,只見那雙手已經朝著自己肩膀抓來。
“誒誒誒!大師不用!”
陸人傑後退一步,抬手拒絕。
“陸詩才無需擔心,此乃我儒家的修為,七品言靈,這二位斬魔衛本就有斬殺邪徒,拯救孩童之心,我只是給了他們相應或者過量的勇氣罷了。”韓大儒笑著解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
原來如此,儒家七品言靈境,是言出法隨麼……
“大師無需在我身上耗費修為,我有勇氣的,我有勇氣的。”
陸人傑趕緊擺手回道。
“那好,護佑百姓之眾人,韓某當仁不讓,就先打頭陣了!”
“清風借吾力!”
韓大儒點點頭,說罷,突地正色喊道一句,瞬間整個矮胖的身形便被一股清風托起,義無反顧的朝著遠處紅酒缸漂浮的湖面衝飛而去。
好厲害的招數!
日後有機會我也得多學些這種飛天遁地類的術法……
陸人傑心生豔羨,他轉過頭,正欲下去岸邊尋護衛索要兵刃和舟船,卻見昏沉暮色中,蘭玉公主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你要下湖,去與那邪徒糾鬥?”
不等陸人傑開口,蘭玉公主率先開口問道。
陸人傑點點頭,
“卑職職責所在,此處危險,還請長公主回莊內讓府兵護衛,靜待音訊,我斬魔司的堂主必然很快便會來到,相信蘭陵酒莊定會無礙。”
“本宮觀你方才奔走時,體內並無武夫血氣,修為必然……”
說到這裡,蘭玉公主頓了頓,善解人意地沒揭陸人傑修為的短,轉口道,
“這塊龍息玉你拿去攜帶好,你若是不幸落水了,及時將此玉含入嘴裡,它能給你提供源源不斷的氣息,不至嗆水昏迷。”
說著,在陸人傑的親眼目睹下,美婦人頗為用力地,將那塊如呼吸般正微微閃光的玉牌,從緊夾的溝壑裡扯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