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石之上,放眼望去,萬里雲天,一片開闊,嶽舟長喝一聲,聲震天地,鬱郁之氣盡去。
隨後,他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葫蘆,開啟塞子,一股清香瀰漫而出。
東方教主一下驚異,隨後似笑非笑看著嶽舟:“我說岳長老,你這出來練功還隨身帶著酒呢?!看來是個酒鬼啊!”
嶽舟毫不在意,猛灌一口,擺擺手:“教主大人,你還是別叫我嶽長老了,叫我嶽舟就行。”
“我不是酒鬼,這酒是我這一個月,用諸多藥材,以秘法釀造的瓊漿酒,可以增長體力,殺體內九蟲,清理腸胃,滋養肝脾,溫養骨骼……有許多好處。”
“而且,這瓊漿酒對武功也頗有些效果。。”嶽舟如是說道。
這瓊漿酒是他用人仙武道一種秘法釀造而成,從最基礎的練肉境界到練髓大宗師的境界,都有一定的作用。
“怎麼樣?教主大人,你要不要來一口?”嶽舟想著看向東方教主。
“讓我叫你嶽舟,那你也別叫我教主大人了,既然是朋友,就直呼姓名吧,以前的名字不想說,現在我複姓東方,單名一個白。”說著,東方教主結果酒葫蘆,一口飲下。
“清香甘冽,果然是好酒。”酒入喉腹,東方教主只感覺一陣暖意從腹部升起,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通體舒暢。
嶽舟談笑無忌,也從善如流:“行,那以後就叫你小白吧。”
“小白?!你……”東方教主柳眉一豎,顯然對此很不滿意,這種稱呼,將本教主的威嚴置於何地?
嶽舟卻是擺擺手,隨後聲音變得低沉了一點:“小白,你說你不信命,若真是天命註定,你會有一個可悲的結果呢?你會如何做?”
東方白灑然一笑:“天命與我何干?若真是天命註定,要我有個悽慘落幕,那我打破這天命便是!”
“若非天命註定,那最後結果,一切出於我之選擇,也是無悔。”
“你看著可不像個多愁善感的人啊,怎麼今日淨說這些?”東方白斜眼瞟了嶽舟一眼,將酒葫蘆丟回給他:“你還是喝酒吧。”
被東方白的豪情感染,嶽舟哈哈一笑:“不錯,不錯。”瓊漿酒倒灌入喉,暖意陡生。
小白原本的結局,太過可悲,可如今他既然來到此界,莫非還會讓這事情那般發展下去不成?
若真天命註定,那便打破此命!
不過,小白如此豪情,倒是叫嶽舟回憶起了一個人,一個故事。
“小白,你那句話,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名叫葉知秋的人的故事。”望著遠方雲天,嶽舟說道。
“噢?!葉知秋?不曾聽聞之人?”東方白似乎頗感興趣。
嶽舟輕輕一笑:“你自然不曾聽過,因為這本就不是發生在這裡的故事。”
“如此,我倒是有興趣聽上一聽。”東方白直言不諱。
“那是一片與此地不同的江湖,那裡沒有五嶽劍派,卻有八荒,有四盟;沒有日月神教,卻有青龍會。”
“葉知秋,出身一個小門派七星派。一日,他偶遇了一名相士,相士言他命犯天煞孤星,必定將是克父、克母、克師、克友、克妻、克子之人,葉知秋怒而掀翻了算命攤。”
“不久之後,整個七星派真遭滅門之禍,唯有葉知秋一人生還,父母親人師長同門盡數死絕。。”
東方白麵露驚訝:“莫非真是如相士所言不成?”
“或許吧。”嶽舟點點頭。
“經歷如此打擊之下,葉知秋心如死灰,憶起相士所言,悲痛之下,本欲自裁。”
“但長劍即將刎頸之時,卻又升起不甘之念——若真是天欲絕我,難道就一定要順天而行?為何不可與天相爭,逆天求勝?”
東方白麵露讚許:“好!正該如此!”
嶽舟繼續講述:“葉知秋斷絕輕生念頭,開始追查兇手的痕跡,追查的過程中,他遇到了一名出身八荒之一五毒門下的少女尤奴兒,尤奴兒天真浪漫,兩人墜入愛河。”
“在少女的幫助下,葉知秋潛進了五毒要地查詢資料,卻並沒有找到線索,他轉而去向天山魔教,與尤奴兒立下約定,會到中原,便來向五毒提親,迎娶尤奴兒。”
“在天山,他機緣巧合,練成神功,更是結識一眾好友,帶著人馬回到中原,到了五毒提親才知,尤奴兒已死。”
“葉知秋謹守諾言,在五毒掌門藍彩蝶之見證下與亡妻尤奴兒成婚。龍鳳花燭喧天之夜,葉知秋抱劍獨坐房中——從此之後,葉知秋將自己的鐵劍命名為“孤鸞”。”
嶽舟講述著,東方白默默地聽著。
“他再度憶起那名相士所言‘克父、克母、克師、克友、克妻、克子’,四者已然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