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歸鞘,漫步吟詩,嶽舟緩緩回到馬車之上,心中那股豪情和詩興仍有殘餘,當下斟滿酒杯,一口飲盡。
初涉江湖,嶄露鋒芒,當浮一白。
此刻,他終於稍微有一點體會到所謂的江湖了,也稍微明白為什麼江湖會吸引那麼多人進入其中。
江湖,確實有其魅力所在。
不過,澎湃的心潮終究歸於平靜,此時,嶽舟才感覺自己的肌肉骨骼略微有些疼痛,體內氣血氣息執行也有些不暢。
這是施展了‘雷疾弧光’之後的後遺症,其實也說不上是後遺症。
只不過‘雷疾弧光’這一招威力雖然大,但是對於使用者的肉身也是一種極大的摧殘。
如果肉身不夠強大,強行施展這種刀法,弄得自己筋肉骨骼盡碎都不奇怪。
嶽舟身為靈肉合一的先天武師,肉身強度已經足夠,但是如此極端劇烈的刀術,對肉身造成的負擔依然嚴重。
所以現在才會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什麼大事,呼吸調理一下內臟運動和氣血流動便是了。
嶽舟微微閉眼,調理體內氣血執行,失去平衡的氣息漸漸的恢復平穩。
他卻沒有看到,一旁的蝴蝶君佐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時不時看他一眼,眼神頗有興趣。
片刻之後,嶽舟氣血已經調理順暢,氣息恢復平靜,肌肉骨骼的微微痛處也幾乎微不可查。
睜開眼睛,嶽舟卻是陷入沉思之中,自己這一次對付幾個小小的山賊,竟然就被逼到了使用‘雷疾弧光’的程度。
自己的實戰經驗,實在是不夠啊!以自己先天武師的境界,無論是從體力還是速度或者爆發力而言,自己都可以輕易的將那群山賊碾壓,根本就不需要動用自己如今壓箱底的‘雷疾弧光’。
如今的自己,還差得太遠了,實戰,自己需要實戰。
就在此時,蝴蝶君卻是開口了:“你的刀法,有點兒意思。”
嶽舟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蝴蝶君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樣:“那一招刀法還可以,不過你好像半點實戰經驗都沒有,對付這群雜魚還要用上這種刀術。”
嶽舟一臉苦笑點點頭:“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還是初入江湖。”
蝴蝶君似乎早有預料:“看得出來,你這樣的要不是初入江湖,怎麼能活得到今天?”
“呵呵。”嶽舟只是尷尬一笑,不再多說這個話題。
“不過,你那刀術哪裡學來的?倒是有點意思,和大部分刀術完全迥異,還有你這一身的武道根基也是。”此時,蝴蝶君又將話題引了回來。
嶽舟搖搖頭:“來歷不方便說,如果你實在想知道,你可以當成是天授的。”
“不願意說就算了。”蝴蝶君滿不在乎。
“怎麼?小蝴蝶,你想要我的刀法嗎?我可以和你換啊。”此時,卻是嶽舟笑著說道。
蝴蝶君卻是一擺手:“你那刀法,全靠催發肉身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極致的殺傷力。”
“這樣的刀法,一點也不飄逸,一點也不瀟灑,一點也不符合蝴蝶君的美學。”
“總結就三個字: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