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山脈之中,一座隱秘的城池之內。
兩名身負刀劍,臉戴面具的武者,此時正聚在一塊兒談天說地,他們的目光,注視在一塊水鏡之上。
水鏡明澈,內中卻是顯映出來一幅畫面。
畫面當中,是一名少年,正站在入山口之處,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看上去好像非常失望。
“不留蹤,你說,那個少年還能堅持多久?”揹負著劍架的武者,以猜測的語氣對著旁邊的同伴問道。
他身邊是一名揹負著大刀的武者,臉上帶著一張焦黃的面具,身材魁梧,看上去威勢不錯。
此時,卻是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水鏡,搖搖頭說道:“我估計這個少年人快到極限了,這些天他幾乎跑遍了整個天荒山脈。但還是連一點影子也沒有摸到,應該是堅持不了太久就會離開了。”
“嘖,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從哪裡聽說了不老城的訊息,居然跑到天荒山脈來了。”揹負著劍架的武者看著水鏡,搖搖頭這般說道。
“千步痕,說不定,人家不是為了咱們不老城而來呢?”揹負著大刀名為不留蹤的武者,低沉笑笑,這般說道。
“呵。不可能,這天荒山脈空無一物,除卻咱們不老城的不老神泉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寶物,也沒有什麼派門落駐於此,這個年輕人除了來找不老城之外,沒有別的可能。”名為千步痕的劍者笑笑,這般說道。
揹負大刀的武者點點頭,目光注視著水鏡之中的那名少年,又搖頭,說道:“嗯,或許吧。這年輕人倒也有耐心,整個天荒山脈都找遍了。只可惜,不老城有城主依不老神泉設下結界,若結界不開,不老城則如若世外洞天,外人不得其法,根本尋不見絲毫蹤跡。”
“不錯,這麼多年,也有不少人來過天荒山脈,在城主的結介面前,根本尋不得一點蹤跡,雖然這少年看著似乎是有些武藝在身,卻又如何能看得破城主的結界?”
兩名武者看著水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他們的話題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水鏡之中的少年。
大多是在猜測,他什麼時候會離開。
突然,名為千步尋的劍者眼睛一瞪,驚呼一聲:“他想幹什麼?!”
“嗯?怎樣了?!”另一名刀者聽見呼聲,也是看了過去。
卻見水鏡之中,那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年,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嘆息了一聲,走到了一塊巨大的山壁面前,弓步沉腰,左手橫腰,右手五指握拳,擺出了一個最基本也最純正的拳架。
……
空寂的天荒山脈,嶽舟一人獨行。
他來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到這個地方來,他只是想要尋找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只是,天荒山脈大得似乎有點超乎了他的預料。
花了大半個月,他幾乎走遍了整個天荒山脈,卻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那個地方似乎被人仔細的掩藏了起來,遮斂了所有的氣息。
就連嶽舟開啟晦明雙竅,試圖以觀氣之法尋找方向,也沒有絲毫作用。
在他眼中,這整座天荒山脈,就只是一個單純的山脈一般,沒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
但是,嶽舟卻是一清二楚,這座山脈之中,隱藏著他要尋找的地方。
姑且不論自己前世所知是否屬實,便是他進入這片山脈,便一直感覺得到一股受到窺視的感覺。
天荒不老城,必然在此。
然而心裡雖然清楚,但是這對他找到那裡,似乎沒什麼幫助。
直到此時,陷入這等窘境,嶽舟才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武鬥方面的確是趕上進度了,但是其他方面,手段依然貧乏得很。
烈日陽光之下的天荒山脈,放眼望去,入眼的只有一片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