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渾身一僵。
“神山前輩……”溫如玉正要說什麼，神山打斷了他的話。
“真體是怎麼修煉出來的？”神山道。
“我不怕死。”沈凡咧嘴一笑，道：“我當年能練成真體，又何嘗不是從死亡之中走出來的？”
“孺子可教也。”神山再次大笑，斂去面容。
這時候，神山之上的光華內斂，只是一座萬丈高的巨山，巨山陡峭，細細觀望，能發現一個個類似腳印一樣的階梯從山腳一路延伸到了山頂。
沈凡大步走到山腳，也不知為何，他收斂了鴻蒙刀力，運轉太凰浩體之力，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散發，踏出了第一步。
這裡沈凡不用擔心半神氣息的沖刷，似乎這裡獨自成了一個領域，那些半神的氣息根本無法進入這裡，因此沈凡不需要防護，可以全心全意的攀登了。
誰知道……
當沈凡的右腳踏上那階梯的時候，整個人打擺子一樣的顫慄！
“呵呵呵呵……”
似乎被什麼鬼物附體一樣，面容都已經扭曲，遠處的溫如玉見到沈凡那般，恨不得將沈凡拉下來。
誰知道溫如玉衝出幾步，被一股山一樣的力量鎮壓在當場動彈不得。
“小姑娘，你若是真為他著想，就不要打擾他。這是考驗，又何嘗不是一場大機緣？”
“您是說……”溫如玉玲瓏剔透，欲言又止。
“不錯，這些腳印階梯，正是贈送我機緣的那位前輩。那位前輩在我身上成為神靈！”神山道。
“可他只是混元境！”
“那又如何？當年那位前輩攀登的時候，只是先天境呢。”
“呃……”溫如玉想要問為什麼，卻被神山打斷道：“千萬別問，老子也不會說。若有機會你能成神，當明白我今日之言。”
“這個小子運氣好啊，現在就走在成神的路上。”不老泉的聲音在神山意念之中想起。
“呵呵，混沌之中，這樣的妖孽不少，當年我那位前輩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那位前輩也是在先天境就踏上了神靈之路，但在成為神靈的最後已一剎那，前功盡棄，不得不重新來一邊……他若是能夠攀登上來……想必將來不比多走一個彎路吧。”
“恐怕不僅僅於此吧。”
“你這個老滑頭，眼睛著實厲害，攀登之路，留下那位前輩的修煉心得和一些秘法禁術，就是不知道他有機會得到那一門。”
……
沈凡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境界。
就在他踏上階梯階梯的時候，一股強橫得不講理的意志似乎附在了他的身體之上，因為自己的武道意志對抗，因此整個人都在顫抖。
但是很快，他發現那股意志並沒有佔據他的心神，而是散入他的四肢百骸，循著他的太凰浩體運轉。
很快，那種意志之力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凡心中一驚，腳下卻是邁步。
右腳邁出，緊跟著是左腳邁出。
誰知道，當他左腳踏上第二個階梯的時候，彷彿遇到了阻力，他竟然無法靠近第二個階梯！
一股更強的意志之力從那腳印一樣的階梯之中透出了，抵擋了他的太凰浩體之力。
“百萬年苦修，毀於一旦，想不到我刑天自負混沌，卻是那般愚蠢，縱然腳下踏著千萬人的屍體走到如今，那又豈是自己的極限？每一步，若不是極限，真體之路已經埋下了隱患。”
這一刻，沈凡似乎見到了一個粗壯的男子，滿臉兇狠之氣，兩隻腳正站在第一個和第二個階梯之上，仰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