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笑:“真的知道?”
王玉渦嗔道:“討厭啦。”
謝傅一本正色:“我看你是一知半解,當你叫你讀書寫字,釋文解義的先生也定是一就而過,沒有跟你好好解釋。”
“那伯伯今日就給我生動的解釋一番哩。”王玉渦從來沒有像今日好學過。
“周公之禮通俗點講就是夫妻閨房之事。”
王玉渦嗯的應得輕輕。
“西周初年,世風磽薄,男女混亂,男欺女,惡欺善,便似你囚禁欺壓男人一般。”
王玉渦嗔道:“我說說你就信啊,有沒有囚禁過你,有句話你沒聽過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謝傅繼續:“周公為整飭民風,明德新民,親自制禮定下這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敦倫七禮。”
王玉渦點頭表示在聽。
“首一時辰,這是一件神聖莊重的事,可不是你所說的豬狗苟且,需選個吉時以求得子嗣昌盛。”
“其二地點,需要閨臥之內行之,以焚香雅設為嫁。”
“其三儀式,洗漱更衣,以示莊重尊駕。”
“其四心境。”
謝傅說到這第四,特地認真的看了王玉渦一眼:“不能心存玩樂、戲謔之心,雙方還要互相尊重,關愛對方,求得和諧美滿。”
王玉渦十分願聽,點了點頭。
“前三點,時辰、地點、儀式,因時代變遷,倒不必因循守舊,可從簡從無,不過這第四點卻不能忘,你說你將男人囚禁起來,以霸佔滿足為目的,哪有半點互相尊重,關愛對方,求得和諧美滿。”
王玉渦示弱應道:“確實不該。”
“你將此事看得如此隨意,確實跟巷頭街尾隨意苟且的豬狗沒有什麼兩樣。你說男人在那檔事上面跟豬狗沒有什麼兩樣,正所謂相由心生,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便是豬狗。”
閉目盤坐的陳玲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王玉渦你嘴尖牙利,我說不過你,可伯伯通今博古,難道還說不過你。
王玉渦氣急:“你說我是豬狗。”
謝傅笑笑:“你將自己自作豬狗,我也只好把你當豬狗看待。”
王玉渦委屈巴巴,一副都快哭出來的樣子:“伯伯,你真的這麼看待我。”卻是當真了。
謝傅卻不當回事,反而揶揄:“怎麼就這麼脆弱。”
王玉渦說道:“人家根本沒幹過那檔子事,只是與你開玩笑,你卻當真了,把人家看在那種人。”
謝傅此時若是哄著,那就陷入無休止的哄,哈哈一笑:“我也只是與你開玩笑的,你怎麼也當真了,伯伯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那份端莊優雅與生俱來,哪裡有半點豬狗痕跡。”
謝傅非但將王玉渦的委屈不滿化於無形,還變相將她誇了一頓。
王玉渦可不是靦腆少女,被誇一句就高興的不得了,抿嘴說道:“我就是豬狗,我就是豬狗。”
謝傅哈哈笑道:“你是豬狗,我怎麼沒見過你爬著。”
“你……”王玉渦哪裡被別人這般嘲弄揶揄過。
謝傅笑道:“再者說了,我也沒有見過穿著衣服的豬狗。”
陳玲瓏嘴角翹的很彎,都快忍不住露出瓠齒來。
王玉渦惱道:“我就見過。”
謝傅錯愕:“你見過?”
王玉渦譏誚:“眼前不就一隻。”
謝傅哪裡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笑著說道:“好啦,伯伯是豬狗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