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婉容嫣然一笑,道:“那就好。姨還以為老了,嗓子不行了呢。”
“容姨,您明明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為什麼老說自己老呢?”葉凡有點不高興地道。
澹臺婉容微笑地輕搖一下臻首,伸手輕握一下葉凡的左手手背,道:“經你這麼說,姨還真覺得那麼回事了。”
葉凡感到手背被一隻溫軟的玉手輕握,手臂反射地抽動了一下,然後禁不住地反手一把握澹臺婉容的玉手。那玉手入手,頓覺軟若無骨,嫩滑異常,還似乎帶了弱電,有一種麻麻的感覺傳到他全身。
“呃?”澹臺婉容發出一聲訝聲,俏臉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美目瞪了一眼葉凡。
葉凡嚇得急忙縮回手,慌忙道歉道:“對不起,容姨,我、我……”
“你忘記姨曾對你說過的話了嗎?”澹臺婉容語氣帶上幾分威嚴道,“下不為例!”
“是,容姨。”葉凡擦著汗地道。
接上,氣氛變得沉寂,在澹臺婉容的目光下,葉凡有些坐立難安。
他也不懂為什麼,經歷過無數槍林彈雨生死磨礪的自己居然還會被人看得坐立難安。
過了一陣,澹臺婉容緩和氣氛道:“好了,小凡,你唱一首歌給姨聽吧。”
“好啊。”葉凡立即應道。
他站了起來,但又坐了回去。
“呵呵,容姨,我清唱一首給您聽吧。”葉凡對澹臺婉容說道。
澹臺婉容一笑,道:“好啊。清唱最需要功力了。不過,如果你唱得不好,姨可是要叫停的哦。”
“放心,保證讓您聽得入迷。”葉凡自信地拍著胸膛道。
於是,他拿起麥克風,站起來,走出沙發茶几,走到液晶大螢幕前,然後轉身面向澹臺婉容。
“我這首歌叫做《幻城》。”葉凡對著麥克風道。
澹臺婉容微笑地輕鼓掌幾下,以示鼓勵。
接下,葉凡低下頭,醞釀一陣情感,進入了歌曲的意境,然後抬頭深情地唱道:
“叼一根香菸,
青煙嫋嫋化做城,
我看見,瓊樓玉宇玉徹雕欄,
更看見了你的容顏
冷月下,
你舞影曼曼……”
隨著葉凡開啟嗓子深情演繹,澹臺婉容掛著優雅微笑的俏臉不由動容,下一刻就被葉凡的歌聲拉入了歌曲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而葉凡唱著這首歌時,看著澹臺婉容絕美的俏臉,及她身上透露出的雍容高貴的氣質,忽然覺得這首《幻城》就是在唱他的心聲。
如果沒意外,他與澹臺婉容這輩子也只能這麼相處下去。澹臺婉容對他而言,只能是香菸冒起的青煙化成幻城裡的那道身影,近在咫尺,就在眼前,甚至用力一吸,還有能吸進肺腑裡去,但卻永遠無法觸及。
“……我焚成一縷青煙,
永遠守在你身畔。”
《幻城》唱完,葉凡本人沉浸在歌曲意境裡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定目一看澹臺婉容,澹臺婉容仍沉浸其中,絕美的俏臉上掛著兩道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