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婦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有興趣知道.說明你已經願意和我們朋友.而且願意參與這個計劃.”
曲勇聳聳肩膀.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紅繩上的螞蚱.你們想要出去.我何嘗不想出去.因為我在外面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在我正式參與這個計劃之前.我想知道.我在替誰.做事.”
無論是銅皮鐵骨.還是洪大將軍.眼鏡蛇.花寡婦.他們雖然是一方之雄.但都還不足真正的服眾.要收復這些桀驁不馴之人.就必須要有一個比他們都狠、都強、都狡猾的人.這個人才是他們組織的靈魂人物.
花寡婦道:“你想要見見我們幕後的大老闆.”
“大老闆.對.”曲勇道:“這很公平.如果我連和自己真正合作的人都沒見過一面.這樣的合作.還有任何的信用可言嗎.萬一到了最後.我拿到了秘密告訴你們之後.而你們卻一腳把我蹬開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這個...嗯......”花寡婦遲疑的一下.她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能做主.我需要向大老闆請示一下.”
曲勇道:“請便.”
花寡婦走到另一間房裡.取出文房四寶.飛快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捲成一個小紙卷.塞到掛在視窗籠子裡的信鴿腳下.將它往空中一拋.已經放飛了信鴿.
在這個號稱資訊化爆炸的年代裡.通訊變的異常的簡單.可在這個島上.一切都是那麼的原始和落後.在這裡.不要說沒有手機.甚至連電都沒有.他們還是用的煤油燈.互相之間通訊.除了對話之外也就只有依靠信鴿這麼原始古老的方法了.
曲勇望著那信鴿飛去的方向.似乎是朝著東南方去的.他記得自己在那絕壁之上看去.東南方是一個巨大的土蛋樣式的堡壘.不過是黃泥澆築的.顯得粗獷而原始.有著野性的魅力.正是在原始社會中領導者的風采.
“趁著信鴿來回之前的時間.我還是對你講一講.你所要去做的事情.”花寡婦見曲勇望著信鴿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猜到曲勇內心的想法.她緩緩說道.
曲勇收回目光.點點頭道:“好.”
花寡婦道:“最有可能是島主的人有三個.第一個.就是為你治病的陸牡丹.”
“是她啊.”曲勇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沒有問.他們為什麼將陸牡丹定位為島主的可能性之一.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人.做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和手段.而且他們一定很少做錯事.
“她是嫌疑最大.卻又是嫌疑最小的一個人.”花寡婦見他沒問.自己解釋道:“因為她的爺爺就是上一任島主.她爺爺死的時候.她才五歲.不過已經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了.而且她爺爺的一身醫術也居然學到了三四成.所以五歲的她.不需要別人的照顧.反而是島上居民不敢輕易得罪的物件.”
人生在世.沒都不敢說自己不會得罪.這種地方缺醫少藥的.得罪一個醫生無疑是得罪了閻王爺.誰都不會這麼傻的.
“她五歲就得到了她爺爺的三四成醫術.看來天賦很高啊.既然她爺爺可以將醫術傳給她.顯然也能將島主的位置傳給她.所以她的嫌疑最大.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爺爺未嘗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這樣做風險太大了.更有可能是將自己的孫女作為目標丟擲來吸引目光.而將真正的島主隱藏起來了.所以她的嫌疑又可能是最小的.”曲勇分析的頭頭是道.說道:“那麼第二個人呢.”
花寡婦見他完全說中了自己的想法.也佩服他的心思縝密.她哪裡想得到.曲勇這幾年來幾乎天天在和各種心計深遠的人打交道.吃過虧無數.也學到了太多的勾心鬥角了.她說道:“第二個人十分特別.你絕對想不到他上島之前.曾經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生物學家.他主攻生物是蜜蜂.”
蜜蜂就是嗡嗡叫的.每日飛舞在花叢中採蜜的小生靈.它和蝴蝶一樣.甚至比蝴蝶對於人類更有益.但有意思的是.人們往往更喜歡蝴蝶.而厭惡蜜蜂.原因就在於前者長得美麗.後者屁股上有針.世人之短見.也由此可見一斑.
曲勇道:“蜜蜂.”
花寡婦道:“對.這個世界上.幾乎可以說對於蜜蜂的瞭解.除了蜜蜂自己之外.就是他了.”
“他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個島的.”曲勇似乎很感興趣.因為像這樣的一個生物學家.名利雙收.為人所尊敬.幾乎和打打殺殺的江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怎麼會流落到這個禁島上的.這其中必然有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花寡婦道:“我們只大概知道.他來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聽說從前的他是個刻板.古怪.嚴謹的科學家.可現在.他每天喝的爛醉.迷迷糊糊.就算你把他揍上一頓.他一扭頭就忘了你是誰.因為這島上只有我才有酒.所以他認得的人.也只有我一個.”
曲勇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一個嚴謹的科學家變成一個酒鬼.實在是很有意思.是因為他的科研失敗了.還是被人竊取了研究成果..”
“都不是.”花寡婦道:“他上島之前.的確在研究什麼東西.但最後他是成功的.也沒有被人竊取.但是在成功後的那個夜裡.他將自己的科研樓一把火燒掉了.人也好像發了瘋一樣.整日買醉.不求一醒.”
曲勇道:“那麼他來到這個島上.怎麼活呢.繼續養蜜蜂嗎.”
花寡婦道:“你還真說對了.這個島上有三絕.王大同烤的魚.我花寡婦釀的酒.還有就是他劉教授的蜂蜜.”
曲勇道:“這樣的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島主.”
花寡婦道:“這個人是三個人中.也許最不可能是島主的.但是我們始終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禁島.他研究出了什麼成果.又為什麼要燒掉.所以.我們不得不將他列為.最有可能是島主的人之一.”
“劉教授..”曲勇道:“很好我記住了.那麼第三個呢.第三個又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