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都說這處置公道、合理。
梅氏故意追問:“表弟可答應了?”
她索性任性下去,把懵懂好奇貫徹到底。
陳氏不動聲色地瞅了她一眼,她也裝看不見。
嚴氏道:“怎麼沒答應!當時就應了。他父親原是試探他的,想著若是小誤會,這一逼他便退讓了。誰知他竟應下來了。弄得他父親反不知如何是好了。後來那一天,突然把我們和他舅舅都叫去謝家,要當場退親。他父親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又提出斷手絕父子情分。這個沒良心的,竟一點不猶豫,就把手給剁了。你們說,他可不瘋了!”
說到最後,已是哽咽不成聲。
眾人齊聲嘆息。
梅氏對嚴氏佩服得五體投地:說了這麼一大篇話,滴水不漏,退親的原因依然雲遮霧罩。也沒聽見她說謝家或謝吟月半句不是,也沒見她偏袒兒子,更是半個字都沒沾上郭清啞,只強調了一點:方初退親的決心,任何人、任何條件也阻擋不了,由此可推出他對謝吟月徹底絕望,已是情斷義絕!
到底為什麼呢?
又回到了原點!
梅氏這會子真心癢癢了,好想知道方初究竟是不是為了郭清啞才退親。她看著清啞,目光曖*昧,心下十八轉,想了無數種可能。
嚴未央見她神情,心下著惱,急忙對嚴氏道:“姑媽別難過了。真表妹剛才還勸呢,大表哥離開方家未必就不是好事。將來沒準姑媽要以這個兒子自豪呢。姑媽,你以前總唸叨侄女不出嫁,現在侄女終於要出嫁了,姑媽給侄女添些什麼妝?”
眾人先還聽著,聽到末一句鬨堂大笑。
嚴氏也撐不住笑道:“莫不是你還要檢查一番,不滿意還想換?嫌少了還要姑媽添上些?要有這心思你趁早說出來,姑媽好準備。”
眾人又笑。
陳氏嗔怪地瞪了女兒一眼,道:“虧你一點不害羞!”
嚴未央便扭頭找清啞說話。
嚴未央的二嬸子甄氏,即嚴未然的娘,笑完對嚴氏道:“大姑娘說的對,外甥是個有出息的,將來不怕沒有出頭之日,姐姐不用太難過。只是這血脈至親,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雖然他被出族了,終身大事還得妹妹操心,不然他獨自一人能怎麼辦呢?”
嚴氏聽得一怔,詫異地看向甄氏。
甄氏很坦然,沒有藏頭縮尾地掩飾。
她早就想插話了,誰知被梅氏搶了去;待梅氏和嚴氏一番對答後,又被嚴未央把話題轉到嫁妝上,她心急,只好硬生生地又扭回來。
嚴氏嘆道:“照理是這樣,只是他如今哪有心情呢。”
說著,目光似不經意地掃過清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