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真無奈道:“不管怎麼說,娘還是裝醉吧,就不要再出去了。妹妹也別出去了。”她也不出去了。
林姑媽點點頭,依舊躺下歇息。
一面又使人打聽老太太那邊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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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方紋這邊,傍晚時分,蔣媽媽來了幾次,看清啞醒了沒有。
最後,方老太太親自來了。
她是聽蔣媽媽說方初一直守在方紋這,便急忙趕來了。
方紋和方初將她讓進來,扶在榻上坐了,又命丫鬟上茶。
方老太太注視著方初,似乎問“你守在這,是鐵了心了?”
方初坦然迎著她目光,意思“正是。”
方老太太知他不可能退讓,便轉開目光,不同他較勁,橫豎她是拗不過他的,她只要郭清啞退讓就行了。
她便問方紋:“郭織女還沒醒來嗎?”
方紋道:“剛去瞧了,還沒醒。”
正說到這,就有小丫鬟來回,說郭織女醒了。
方老太太忙站起來,見方初也邁步,便瞅著他不動了。
方初見她這樣,也不敢動了。
這是方家,他已被出族了,他若較真,逼得祖母也同他較真,祖母就能發話趕他走,他哪裡還能進去看清啞呢。
方老太太見他識相,很滿意,自和方紋進東間去了。
方初猜也猜得到林亦明肯定在祖母面前說了清啞不是,祖母來看清啞怕是不會放過她,心裡便焦灼的很。
原地轉了幾圈,想起之前清啞的應對,他慢慢平靜下來。
清啞雖不善心機,行事卻每每出人意表,連謝吟月也難在她面前佔上風,他有什麼可擔憂的,不定最後鬱悶的是祖母呢。
他很不厚道地想著,對那個安靜的人兒期待起來。
東間,清啞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並不頭疼。
細腰問明後,嘖嘖稱奇。
細妹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姑娘。
才梳洗裝扮完畢,方老太太就來了。
老太太先慈和地問候清啞,可覺得頭疼難受,又問可喝了醒酒湯,又叫端燕窩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清啞微笑謝過,說她沒事了。
方老太太仔細打量她,果然精神清爽了,笑嘆道:“織女真是天生的善飲。你不知道,紋兒他爹和舅舅還躺著呢。”
她也不遮遮掩掩,那反小氣,說出來還好些。
清啞聽說未來公公醉成那樣,神色不安。
這算不算不孝忤逆呢?
方老太太見她尷尬,微微對蔣媽媽使了個眼色,蔣媽媽便示意方紋和其他丫鬟婆子都跟她出去了。
細腰想了想,也示意細妹和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