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七巧慢慢前行,雖然不敢用力,只是輕輕扶住七巧的膀子,可絲綢下彈力十足而又柔滑的觸感還是清晰的傳來,七巧上身後仰,雙手拉著武植雙肩,但腰腹不可避免的貼在了武植的背上,武植甚至感覺的到七巧呼吸間柔軟的腹部和自己後背的一次次輕柔的接觸,一股淡淡的少女清香環繞在武植身側,武植好生尷尬,其中自也免不了有點意亂情迷。
輕輕咳嗽一聲,武植道:“我唱首歌好不好?”也只有這樣才不會太窘迫。七巧“恩”了一聲。
此時自不能唱那些情情愛愛愛愛的歌曲,武植左思右想,胡亂唱了起來,“世上只有孃親好,有孃的孩子像塊寶……”武植自小沒有親人,對“母愛”之類的感情只可以想象,這首歌也是他在自己空蕩蕩的“家”裡最愛哼唱的。開始武植不過隨意選了這首比較熟悉的歌曲,可是唱到後來,每次唱這首歌時那種難以言說的寂寥感覺又湧上心間,歌兒也唱得越發淒涼起來。
七巧本來笑眯眯聽著,可是漸漸笑容淡去,拍拍武植的背,輕聲道:“姐夫,你有大姐和我們,不要傷心了!”
武植停下歌聲,輕輕點頭。也在怪自己怎麼老去想這些無聊的事情。
“姐夫唱首歡快點的曲子,方才的曲子太悽慘了,聽得七巧都想哭。”
武植笑笑。想了下,唱起了《得意地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把酒當個純鏡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七巧“咯咯”笑了起來,“姐夫也算逍遙啦,再來再來!”
武植抬頭見已經來到了大街上。道:“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車馬。”
“姐夫的背蠻舒服的,就這樣背七巧回去好啦,能勞動貴王千歲背一路,七巧也算有面子啦。”七巧笑道。
武植方想說也好,車馬還不知道去哪找呢。那邊七巧幽幽一嘆:“反正便宜也被姐夫佔過了,多佔點少佔點又有什麼關係……”
武植強忍住甩手把七巧扔出去的衝動,“還是去找車馬的好!”
七巧笑道:“姐夫總是這般小氣,開不秤玩笑!快些癱吧呂六天要黑了,再不回去大姐可要著急了哦!”
夕陽西下。武植無奈的揹著七巧向泉州府衙走去。路上,七巧漸漸倦了,輕輕伏在武植背上,進入了夢鄉……
京城裡傳來聖上擬和高麗斷絕貿易往來地訊息後,武植吃了一驚,生活在後世自然知道大宋經濟如此發達和鼓勵行商有莫大關係,自己修理高麗棒子無所謂,可要累得大宋和高麗關係惡化非自己本願。武植琢磨良久,上了一道奏章,大意是請聖上息雷霆之怒。列舉了和高麗交惡的種種弊端,並且自己請罪,不該和高麗郡王發生衝突云云。最後委婉提出了發展海軍的重要性。北宋一向不重視水軍,雖然造船技術發達,高大的樓船舉世無雙,可是大多都是商船。
武植來北宋已近一年半。對大宋的種種情狀瞭解已深,自己多出的這幾百年見識自然要用上。細節雖然不懂,但可以提出一些大方面的建議。此時和高麗的事件就是一個契機,武植奏章上列舉了發展海軍幾點好處口可為大宋商隊保駕護航,可在海外展現大宋國威等等。雖然在如今地火藥技術下海軍發展不會有什麼大的突破,但能早一步完善海軍總是好地。
武植見過北宋兵器書籍的鑑武經紀要夏,知道北宋火藥的發展還處在燃燒作用階段,例如火箭火球等等武器。對這些自己也無能為力,只能順其自然。只不過在奏章裡稍微提到火藥似乎在戰場上作用尚有大的上升空間,希望聖上多多選拔這樣的人才。
數日後,聖上令諭到了泉州,對武植的懲戒是罰俸三個月,畢竟高麗郡王斷了隻手,若說不懲戒貴王顯得說不過去。而高麗郡王王成桂勒令即日離開大宋,請高麗國另遣使者。
第二日,李成來和武植辭行,此番他要護送三殿下回國,又勸說玄靜跟他同行,玄靜雖不情願,但想到好久未見到爺爺奶奶,也是該回去看看才好,於是應了下來。中牛武植設宴為李成玄靜送行,席上武植一首《乾杯,朋友》唱得眾女盡皆淚下,玄靜和七巧更是抱頭痛哭,李成在一旁不住嘆息。
和玄靜灑淚而別,回到泉州府衙,望著眼睛一片紅腫的三女,武植嘆口氣,心裡也感覺空落落的,怕是有時日聽不到玄靜溫婉的“老師”聲了。想起玄靜臨走含淚對自己說的“老師,1⑹kwαр.⑴⑹整理我會想你地!”武植心裡又一陣翻騰。
七巧和玄靜感情最深,已經回來老半天了還不時抽泣一下。從那天武植背七巧回到府衙後,二人見面就有些尷尬,誰叫七巧睡著後全身都伏在了武植背上,這可真真叫武植佔去了便宜,武植見到七巧就不由得想起兩團滑膩白兔和自己親密接觸的綺旎感覺,而七巧更別說了,突然驚醒後發現自己和武植接觸的姿勢,急得險些和武植拼命。這些天二人都互相迴避,見面也從不說話。
此時武植見七巧傷心欲絕的樣子,忍不住勸道:“玄靜不是說了嗎,年後就回來的,況且咱們也可以去看玄靜啊,順便在高麗遊玩一番。”
七巧抹了把眼淚,抽泣道:“那……那要……等……等到什麼時候……”
看看七巧哭得慘兮兮地小花臉。武植無奈得道:“等你什麼時候想玄靜想地受不了了,咱們就去。”
“我……我現在就想她……”七巧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金蓮走過去輕輕把七巧抱在懷裡,心疼的道:“妹妹不要哭了,過些日子姐姐陪你去看玄靜。”
七巧依偎在金蓮懷裡,使勁點點頭,又反手抱住金蓮柳腰,頭靠在金蓮胸前蹭眼淚,把金蓮蹭了個面紅耳赤。武植看得目瞪口呆,心說你這是在報復我麼?
鄆城附近大運河中停泊著一艘異常華麗的樓船。
樓船二層,武植默默聽著王進講述“珠寶綱”被劫地經過,因為大宋境內還算安定,貨商被劫掠的事情並不多見。所以王進也沒派大批人手護送,畢竟穆家幫在江南剛剛立足,守業是當務之急。選了二十名精幹侍衛扮作護衛,李應扮成商人。隨便裝了一船藥材沿運河北上,想必誰也不會為了一船藥材大動干戈。誰知道深夜在鄆城附近貨船和一隊似乎是鹽梟的運船因為航道發生爭執。後來李應退了一步,請那些鹽梟先行。本以為就此無事,哪想前行不久,貨船就開始漏水,無奈下駛回鄆城附近地碼頭,請人修理貨船,因船體的破損修起來很麻煩,也只有在碼頭停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眾人用飯後就全部不省人事,醒來後發現藏在船艙藥材中的珠寶全部不翼而飛。
李應等人報官後。官差卻再也找不到修船之人,據說修船人是外地人,籍貫不詳,別的一絲線索也查不出來。再到後來收到武植命令,也就不再去官府催令辦案,反正怎麼催鄆城縣也是一付應付的。氣。又不能報出貴王名號。一是不能打草驚蛇,再一個貴王幾十萬貫珠寶的來歷是個大問題,若被有心人揪住不放,武植還不馬上成了只貪王屍?
武植聽王進講完。飛快的轉起了念頭,辱涼和鄰二十名手不的患誠是不必懷疑地,這些人可是一直追隨自己卻戰,……不是飄近柚募的椰些爵傑可比。是以珠寶被劫絕對不是因為走漏了風聲所致。問題首先出在鹽梟身上,貨船毫無疑問是他們弄出地問題。說起來自己手下還真沒有水性好的好漢,要不然也不會出這等事情。至於後來修理貨船,到李應等人中蒙汗藥,珠寶被奪,就不知道是不是那批鹽梟所做了。不過肯定是修理貨船之人發現了珠寶,才引出的這些事端。
這次運送珠寶這批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江湖經驗,那些侍衛就不必提了,李應以前也曾經是某個莊子的莊主,後來敗落才投入武家莊。若是有江湖上常走動的好漢,蒙汗藥的把戲不太可能成功,最起碼喝上幾。後能分瓣出來,這也是王進說遣人不當的原因。不過要真分辨出是蒙汗藥的話,怕是反害了李應二十一人的性命。其實事情也不怪王進,本來一路沿運河北上,根本不會和江湖好漢扯上關係,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精通水性地手下。
武植思來想去,首先就要從鹽梟處查起,再看看龍五那裡有什麼訊息沒有。自己暫時的身份只能是穆家幫大當家了,即好和當地豪傑接觸,也好趁機找機會把穆家幫插進山東。而且早聽聞山東好漢眾多,順便多尋些打手也好。
“李應和那二十名侍衛留下幫我做事,其餘人你帶回江南吧。”武植淡淡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