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紅豆的閉口不言,王載物也自知沒趣,所以便不再開口叨擾。
兩人頗為和諧,靜默共處了一會。
恰好這時,賀河圖那邊也商討完事,眾高層紛紛起身離去。
而賀河圖也起身邁步向王載物走來。
王載物見狀,很有眼力見的倒上一杯熱茶等候。
賀河圖走上來,用略微訝異的眼神掃了掃王載物和葉紅豆,隨即坐了下來,也不急著開口,反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仔細感受一下,才開口評價道。
「水為茶之母,壺乃茶之父!水有三沸。一沸,如魚目,微有聲;二沸,湧泉連珠。三沸,藤波鼓浪。這一泡茶的火候老了。顯然是三沸後之水,不可食也!」
說著,賀河圖把茶海里的茶水全部倒掉,提醒了一句。
「這大紅袍要用二沸之水沖泡。」
「受教!」
王載物也不廢話,開始重新沖泡起來。
賀河圖接著說道。
「男人如茶!紅茶,溫潤低調,醇和大度,內斂雋永;綠茶,德才兼備,內斂含蓄,舉止儒雅;烏龍茶,謙和內斂,睿智深邃;花茶,細膩敏感,溫和多情,魅力十足。你認為自己是那種茶?」
「啊…」
王載物一愣,想了想說道。
「如果說男人如茶!我認為現在的自己還是一棵茶樹,至於要成為什麼樣的茶,得取決於風雨洗禮與環境,待到採摘時才得知。」
「這回答倒是有新意!」
賀河圖再一次打量起不卑不亢的王載物。
這時,賀紅豆收起書站起身對賀河圖說了一句。
「我去練琴了!」
說著,便打算邁步離開,隨即跨出一步,想了想又對王載物點頭示意,算是打聲招呼。
這才邁步離去!
王載物也對賀紅豆報以微笑還之。
看著賀紅豆竟對王載物這陌生人突然點頭致意,露出禮貌善意,賀河圖頓時有些驚奇起來。
因為賀紅豆有創傷後遺症,算是一種心理疾病,導致她自閉,把自己封鎖起來,不願和外界接觸,抗拒陌生的人和陌生環境。
並且情緒隨時隨地會爆發。
所以對於賀紅豆向王載物投之善意,賀河圖才這般驚奇。
等賀紅豆一離開,賀道北不禁問了一句。
「剛才你和紅豆聊了啥?」
「啊,沒聊啥!就討論了一下她看的那本書。」
王載物不明所以。
「她能和你聊上?」
賀河圖又問。
「她話挺少的,不算聊上。就探討了幾句。」
王載物可不知道賀紅豆有病的事,挺懵逼回道。
其實在王載物心裡,早把賀紅豆定義成冷傲,孤僻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