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們家以前確實不是種茶葉的,這不是政策扶持,而且我們那邊的土壤特別適合種茶,所以政府就讓老百姓種茶葉,反正這些田地荒廢了就是浪費。”
“這倒是,現在種地的人少了。”農村的孩子都跑到大城市去打工了,誰還貓在農村裡面,農村裡面都是一些老幼病殘的,哪裡還有多餘的勞動力,用在種植業上。
劉學斌給江宇泡了一壺滾燙的茶水,遞給江宇一杯,臉色凝重地說道:“江宇,我不是故意想要窺探你的隱私,只是你說,那黑衣人也是個懂金二針的人,所以我今天必須要問問你,你這個師傅到底是誰?”
要不是因為跟案情有關,劉學斌也不會問的。
江宇理解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你也很讓我為難,我出師之前,她對我提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到底是誰。金二針失傳,可以說是醫學上一件很令人痛心的事情,所以,當金二針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沒有人不為之高興。”
劉學斌喝了一口茶,說道:“這金二針,真有這麼厲害?”
江宇也喝了一口茶,這茶色是淡黃色的,可是入口之後,卻有一種濃濃的茶香,喝進去之後,彷彿還能在胃裡留著餘香。
他忍不住多喝了一口,才緩緩地說道:“這麼說吧,我就打個比方,你知道東方不敗練的葵花寶典吧?”
“知道,你的意思是,這金二針的地位就跟這葵花寶典一樣?”
“是的,所以當時我在美國,不止我,其他人知道之後,都很想學這金二針,但是金二針的傳人,是一個怪人,她並不想將金二針發揚光大?”
“這是為什麼呢?”劉學斌不明白,這麼好的醫術,為什麼不發揚光大,這對於醫學事業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江宇道:“其實,這就跟武功一樣,知道人越多,研究的人越多,他的破綻被發現的就越多。”
劉學斌一愣,想起林好之事,不由點點頭,然後拍了拍江宇的肩膀,說道:“那你……想好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我吧?”
林好還有兩天就醒過來了,要是林好能說出來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倒是還好說。
要是也不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估計到時候還是要麻煩江宇說出這個金二針的傳人到底是誰。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案情,江宇見已經快七點了,也該回家吃飯了,於是對劉學斌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再給我打電話。”
劉學斌點點頭,送江宇到了門口,才轉身回去。
江宇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黑幕下的夜空,有著幾分寂寥,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懂了人心。
江宇走到車庫,開車,緩緩地往路口開去。
眼看著就要開出去,前面卻不知道從哪裡猛地走出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女孩,撐著傘。
江宇連忙急剎車。
女孩撐著傘,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有車子要開出來,而是慢悠悠地往前走,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江宇忍不住按了一下喇叭,這樣不看路也太危險了吧。
尖銳的聲音似乎終於喚醒了穿著藍色長裙少女的意識,她緩緩地轉過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江宇卻愣住了,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隔著玻璃窗,詫異地看著舉著一把傘的女孩。
腦海中浮現過無數的畫面,卻在這一刻跑得無影無蹤了,他以為再也不會相見的人,卻在此時此刻見面了。
“……”江宇微微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眼裡卻不出聲音。
他像是這個世界上的傻子般,呆呆地看著女孩溫柔的笑意。
女孩穿著藍色的長裙,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本來是絕美的容顏,卻因臉上有一塊細小的疤痕,而顯得更是有韻味。
女孩還在對著車的位置不斷地道歉,似乎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坐在車裡的人到底是誰。
或者是,早就忘記了他是誰。
江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等了三秒鐘之後,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發現藍色衣服的女孩已經不見了。
他猛地轉頭,周圍也沒有藍色衣服女孩的身影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只是一場夢?
不可能呀?
怎麼會是一場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