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的傷口和吳亮的傷口並不一樣,傷口在脖子上,一刀致命,全身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傷口。
江宇低著頭仔細的看著,劉學斌在邊上道:“從死者的狀況來看,兩個案子並沒有什麼相同之處,除了他們的身份之外我們也找不到別的什麼線索。”
“死者的死亡時間呢?”
“同樣是晚上,地點在佳馨花園附近。”
江宇直起身子:“傷口一刀致命,應該是從前往後的,也就是說兇手和死者是面對面。”
“面對面?”劉學斌湊上前:“這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再說面對面從脖子上下手很不方便啊。”
江宇指著傷口道:“你看這兒,傷口是前淺後深,非常明顯,要是從後面下手,傷口應該是前深後淺,最起碼收刀的時候應該比較淺,應該是這樣......”
江宇做了一個在後面動手的動作,繼續道:“而從前面動手應該是反著拿刀,應該是這樣,死者同樣是無防備,看得出兇手和死者是認識的。”
“認識?”劉學斌再次愣了一下,要是這樣的話和吳亮的案子倒是有些相似,同樣是熟人作案。
“死者的眼睛瞳孔深縮,很顯然有些難以置信,也就是說死者和兇手當時是面對面,動手很突然,死者意識到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與此同時也已經斃命了。”
“再看這個,這位是中心醫院的婦產科醫生,男性,三十九歲。”劉學斌掀開另一具屍體。
江宇湊上前:“婦產科的男醫生?”
“嗯。”
“這個人你應該仔細的查一查履歷,他也精通外科手術,你看他的手掌和手指,這兒......這兒......”江宇指了好幾個地方:“這幾個地方有著老繭,明顯是經常握手術刀產生的。”
劉學斌直視江宇:“照你這麼說這三個人不僅僅同是醫生,而且都精通外科手術?”
“目前看來確實是這樣子。”江宇點了點頭。
“三個人都是外科醫生,精通外科手術......”劉學斌摸著下巴:“這個案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江宇是劉學斌親自開車送回去的,不得不說這次劉學斌請江宇幫忙請對了,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
進了門,常輕舞正在客廳看電視,常老應該已經睡了,聲音放的很低。
常輕舞穿著睡衣,蜷縮在沙發上,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面前的茶几上還放著一包零食,誰能想到平常在外面雷厲風行的區長大人竟然還有如此小女兒的一面。
聽到動靜,常輕舞回過頭看了一眼江宇:“回來了,有什麼進展沒有?”
江宇走到常輕舞邊上,端起面前常輕舞喝了一半的水杯仰頭喝乾,擦了擦嘴角道:“有沒有進展那是警察的事情,我只是提供一些線索。”
常輕舞氣鼓鼓的看著江宇,眼中有著殺意。
“我說不至於吧,我只是個醫生,你不會指望我去查案吧,再說了,有些東西人家劉學斌也不可能告訴我不是?”江宇有些無語,至於嗎?
“誰讓你喝我的水了?”常輕舞咬牙切齒,她生氣的是這個好不好?
江宇訕訕一笑:“嘿嘿,這不是渴急了沒注意嗎。”
“我就不信劉學斌不讓你喝水。”常輕舞白了江宇一眼,絕對是故意的,什麼人嘛,這種便宜也沾。
江宇砸吧砸吧嘴巴:“你還別說,提起這個我就來氣,我去幫忙,到了市局門口不讓進門就不說了,一杯水也不讓人喝,簡直太摳門了。”
“阿嚏!”
正在開車的劉學斌打了一個噴嚏,心想到底是天冷了,看來明天要多穿。還好劉學斌不知道江宇的吐槽,要不然絕對氣哭了,他從甄書記哪兒混來的大紅袍自己平時都捨不得喝用來招呼江宇了,誰曾想換來連水也不讓喝的評價。
第二天早上,劉學斌一大早就到了小區前來接江宇。
聽到敲門聲,江宇開啟門看到門外的劉學斌頓時有些牙疼:“我說劉大局長這麼早啊,現在才能七點。”
劉學斌嘿嘿一笑,一邊探頭探腦的在屋子裡看了幾眼:“常區長走了?”
“剛走,你來的有點晚。”江宇沒好氣的看著劉學斌:“我說你來這麼早不會是我了看我媳婦吧?”
“沒有,絕對沒有。”劉學斌擺著手:“我這不是怕領導在家嗎,領導在的話我會有壓力的。”
“上次你抓人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什麼壓力。”江宇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