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老複診過後,江宇就提出了告辭,打算和楊曦河離開淮原,徹底把林老後續的治療交給了何雲衝。
一方面林老可以進食之後服用的也是何雲衝所開的方子,另一方面何雲衝本就在西北幾省名氣大,對於和林家套上交情很是上心,江宇也樂的助人為樂。
從這次的事情來看,即便是江宇把後續治療的事宜交給了何雲衝,他也算是最大的贏家,首先楊曦河要念著他的好,林家也要記著江宇的情,何雲衝也承了江宇的恩,可謂是一石三鳥。
楊曦河和江宇離開的時候,前往機場送江宇和楊曦河的是林澤中的兒子林一凡和何雲衝兩個人。林一凡也就是當時在療養院門口迎接何雲衝的那個青年。
和林一凡接觸之後,江宇也發現林一凡其實並沒有什麼壞心眼,無非和他的父輩一樣,把林家的倨傲繼承了七八分,不過對有真本事的人卻很佩服。
臨走的時候林一凡拉著江宇道:“江醫生,改天我去了平海你可一定要好好招待我。”
“沒問題,林少來了儘管打招呼。”江宇笑呵呵的點頭。
“林少這個稱呼可就生分了。”林一凡不滿的道:“我們兩個年紀差不多,以後就是兄弟了,說句真心話,聽說常輕舞那個丫頭被你拿下了,我這心中還真有些不舒服。”
以常老和林老的交情,林一凡是見過常輕舞的,而且也沒少在林老面前讓林老幫忙說媒,奈何林家的孫子多,看上常輕舞的不僅僅有林一凡,幾個孫子都爭著,林老幹脆懶得理會,讓他們各憑本事,沒曾想半路殺出個江宇。
真要說起來,常輕舞確實不幸,早早父母雙亡,不過常老卻很開明,不干涉常輕舞的事情,要是常輕舞生在林家,這婚姻還真不見得能夠自己做主。
江宇和楊曦河回到龍江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小江,我已經讓家裡準備好了飯菜,一起過去坐坐,今天就不去醫院了吧?”楊曦河笑著邀請。
“這感情好,我正愁沒地吃飯呢。”
說著話兩人攔了一輛車去了楊曦河家中。楊曦河住的是省醫院的家屬院,距離醫院不算太遠,兩居室的老房子,收拾的很乾淨。
進了門楊曦河的老伴正在和人通電話,說話聲音很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呢,家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讓你出去和人吹牛,這事我不管......”
看到楊曦河領著江宇進來,楊曦河的老闆笑著向江宇點了點頭,聲音放低了不少:“就這樣,家裡來客人了,先不說了,有什麼事你和你爸說。”
“又是你兒子的事?”楊曦河上前問道。
“聽話了就是你兒子,不聽話就是我兒子?”楊曦河的老伴謝了楊曦河一眼,笑著向江宇道:“這就是小江吧,你們先坐,飯菜已經做好了。”
楊曦河和江宇洗了手,在餐桌邊上坐下,楊曦河一邊給江宇倒茶一邊道:“我這個兒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吶,年紀比你大,要是有你一半出息我就放心了。”
江宇和楊曦河認識時間不長,還真不知道楊曦河的家庭情況,聞言也沒插嘴。
楊曦河和江宇熟了,也不忌諱,笑著和江宇說開了。
別看楊曦河已經年過六旬,他的兒子年紀倒是不算大,今年不過三十二歲,未婚,楊曦河還有個女兒今年快四十了,兒子最小,也是兩口子寵大的。
楊曦河的兒子名叫楊萬名,倒是沒什麼壞心眼,就是喜歡攀比,喜歡和人吹牛逼,這不,前不久談了個女朋友,給人家說自己的父親是什麼廳級幹部,家裡有車有房.....
原本吹牛也就吹牛,楊曦河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交過的女朋友不少,能成的沒幾個,無非就是刷著玩,楊曦河也懶得說,沒曾想這次楊萬名竟然當真了,打算和人家女孩子結婚。
這對楊曦河來說那可是好事,只是楊萬名之前吹牛逼,人家女孩子給家裡人說了,現在要結婚,這排場、彩禮對方也是獅子大開口。
按說楊曦河雖然不是廳級幹部,在平海省人脈也絕對不比一般的正廳差,兒子真要結婚,捧場的領導絕對不會少,可問題現在楊曦河沒辦法和人張口啊,總不能說自己兒子吹牛逼,人家需要個有分量的前去交涉?
“女孩家裡是幹什麼的?”江宇也有些好笑。
“做生意的,家裡情況很不錯,現在就差個媒人,說是媒人其實也就是個傳話的,只不過那個小畜生吹牛吹大了,女孩人家現在也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女孩的父親好面子啊,這媒人總不能太跌份。
“這個好辦,我給您找個人。”江宇笑著道。
“其實這個人倒是好找,我丟不起這個人啊,為了兒子吹牛找人家領導前去說媒?”楊曦河苦笑。
“齊悅您覺得怎麼樣,除了年輕了點,其他方面絕對撐得住。”江宇笑著道。
“齊省長的公子?”楊曦河一愣,齊悅他的印象不算深,不過也見過一兩次,齊悅的父親還在龍江的時候,楊曦河還給看過病。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