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老秦扶著月光誠,慢慢讓他躺到地上。
月光誠沒有回應老秦,雙眼緊閉,臉色越加蒼白,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塞到老秦手中,然後月光誠用一根手指在畫著圈。
老秦看不明白月光誠手指動作是何意思,將小瓷瓶開啟聞了聞,是墨水的味道,再看了眼月光誠畫著圈的手指,老秦意識到了什麼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用這墨水畫個圈把我們圍起來?”
月光誠那畫圈的手緊握成拳,手再緩緩鬆開然後放到胸口上,掌心對著心臟,看起來像是老秦猜對了。
“沒問題,你好好歇息,現在讓我來把風。”說完,老秦就拿著瓷瓶離開了,找遍自己身上與附近都找不到類似毛筆的東西,看了眼月光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又不能打擾他,沒法向月光誠借毛筆。
老秦只能用手指當毛筆,手指剛好能伸到瓷瓶中去,把夜明珠往地上一放,老秦俯身趴在地上,用手指沾上墨就往地上抹,由於手指能沾的墨不多,所以老秦塗得很辛苦。
“姬秀大人,您怎麼板著臉?”
“還好意思問,都怪你丟了攝像機,現在都沒法直播了。這鬼地方這麼大,到底要怎麼樣找到鬼狐。”
“但是……姬秀大人,您剛不是說找回攝像機了嗎”
“……”姬秀沉默了一下,頓了會後說:”嗯,不錯,我是找到了,都怪那老秦老頭,莫名其妙帶著我的攝像機跑了,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老秦——你死哪去了,快給我出來!”姬秀高聲大吼。
“姬秀大人,快看!是老秦!”
姬秀停住了腳步,伊古則撞上了姬秀的大腿,姬秀歪著腦袋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人影,那人影站在黑暗當中,只能辯認出那有個人形的東西。
姬秀感覺那黑暗中的人影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開口說道:“原來是你啊,你還沒死啊,嗯,話說你叫啥名了,我忘了。”
姬秀的聲音似乎嚇到了黑暗中的人,他往後跌倒在地,嘴中迴圈說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
伊古之前還想不起這人是誰,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了,說道:“姬秀大人,他是那個自稱沼澤大法師親傳弟子的鴻澤。”
“嗯,不錯。你不說我都記不起這名字了。”姬秀向著鴻澤的方向走去,並說道:“我們過去瞧瞧。”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鴻澤坐在地上,一邊叫著不要過來,一邊往後挪著屁股。
姬秀把火石照向鴻澤,看他披頭散髮的模樣,全身就只穿了條底(和諧)褲,少爺般白皙的面板佔滿了塵土。姬秀動作很快,一下子靠到鴻澤跟前,兩根手指撐開鴻澤的眼皮,瞪大眼睛盯著鴻澤的眼珠。
“看來是被嚇得神智不清,不過症狀還很輕微,休息下寧神靜氣就能恢復。”姬秀露出很壞的笑容說道:“可是我哪有時間讓你休息。”
“走吧。”姬秀一手按在鴻澤的腦門,姆指與中指分別放在太陽穴上,這樣捉住他就往前拖著。
老秦把瓷瓶往手指上倒,瓷瓶滴落了一滴墨水,這已經是最後一滴墨水了,老秦小心翼翼將最後這點墨水塗抹在地上,剛好畫出一個圓圈。
“呼。”終於忙完,老秦習慣性擦一下臉上的汗,卻沒注意到手中全是墨,染得滿臉墨黑。
這時候,老秦察覺到自己的衣角有拉扯的動靜,轉頭一看,看到鬼狐在拉自己的衣角。鬼狐看到老秦轉過臉來後,抬起小腦袋望著老秦,伸出小短手指著月光誠。
老秦這一看月光誠,嚇得又飆出一身冷汗,月光誠臉色發青,口(和諧)唇發白,簡直就像是死人的臉。
“月光誠!”老秦叫得很小聲,但是聲音清晰:“月光誠,堅持住啊,你沒了,我也要交待在這裡了。”
老秦捉住自己的頭髮一陣亂搓,實在想不出辦法,轉頭望向鬼狐,想看看它是否有辦法。
鬼狐抱手摸著下巴,跺腳思考中,察覺到老秦的視線,鬼狐冒出一陣白煙,變成了長著白尾巴的攝像機。
“我又不是姬秀,沒他那自戀總是自拍的需求,你變成攝像機……有什麼用……”一說到攝像機三字,老秦就想起了在澤國皇宮的大殿中甦醒後,從攝像機的錄影中瞭解到姬秀與蔡文追逐戰的事。
“我怎麼給忽略了這事。”老秦連忙拿起鬼狐攝像機,習慣性看了下電量,由於攝像機是由鬼狐變化成的,只要鬼狐身體狀態良好,那電量就會飽滿。
電量是滿的,訊號也是滿的,老秦捉起鬼狐的白尾巴扭到一邊,在鬼狐攝像機上操作著,進入了姬秀的直播間,連上了伺服器,畫面連線成功。
老秦把攝像機反過來,鏡頭對著自己的臉,焦急地說:“有人不,還有人在看這直播節目不。”
“有”
“有”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