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秀精神一振,像是來了興趣,說:“那你就是個死人了,你能耐我何?”
月光誠拉下了姬秀,連忙換了種與姬秀不同的口氣說:“尊下,我們只是路過此地。”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老秦突然插話道。
鴻澤的舌頭越伸越長,就像橡皮一樣被拉到極致,老秦看得滿臉都是擔憂,擔心他的舌頭會不會被扯斷,因為鴻澤的舌頭就像是被人抓著在拉出來,只是鴻澤的身邊看不到還有其他人。
突然間,鴻澤那被拉長了十幾公分長的舌頭彈回到了嘴裡,全身透出邪氣,長劍自鳴,鴻澤的面板泛黑,就像有墨水在面板下浸透著,鴻澤雙腳慢慢沉入沼澤內,姬秀一行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要出手相救。
到底要不要救鴻澤呢,這是別人師徒的家事,冒然插手不太好,月光誠心中所想。
好可怕,實在是殘忍,光誠沒出手,應該有他的考慮,蔡文想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需要祭品來發動什麼道法,那隨便他了,就讓我領教下你的道法吧,看看你的本領如何,姬秀冷漠地看著鴻澤下沉。
伊古默默在拍攝著,他看著網友的彈幕,時不時與網友們互動一下,內心沒有太多想法。
老秦則一臉驚恐狀,像是全身爬滿了螞蟻般不自在,他向姬秀與月光誠問道:“不救他嗎?”
老秦的話才剛問完,鴻澤已經沉入沼澤中了,連氣泡都沒冒出一個。姬秀不敢鬆懈,收起十二分心神,全神貫注在沼澤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任何後續回應。
“這麼久了,應該已經死了吧。”老秦看了下時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現在已經到凌晨。
月光誠心中想:姬秀在等什麼呢,此刻應該趕快離開方為上策。
姬秀也受不了了,說道:“這什麼大法師就算醞釀什麼驚天動地道法,時間也足夠了,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他逃跑了?”
“難不成,你想找他過招?”月光誠問道。
“至少我也要找回我的武器,我的劍被他收走了,現在完全感應不到我的劍所在。”姬秀手持繩索跳出汽艇,到達合適位置握緊繩索,把自己吊在汽艇的邊沿,另一隻手探入沼澤中,過了會重返汽艇。
“完全不行,什麼也感應不了,這下面肯定有東西,我懷疑一開始鴻澤給我們這裡的座標是有原因的。”姬秀望向月光誠說道:“你有何看法?”
“很大,很龐大的巨獸躺在沼澤下面。”月光誠回答道。
“那會是什麼東西?”老秦倒吸涼氣問道。
“不知道。”月光誠聳了聳肩,然後他看了眼蔡文,然後對姬秀說:“我也不想知道這下面有什麼。”
姬秀當然留意到,月光誠過分緊張蔡文,只要蔡文在他身邊,他就不願意冒上一分危險。姬秀沒看月光誠,說道:“老秦,準備繩索,我們下沼澤。”
老秦從揹包中拿出了自己的繩索,再把汽艇上的全部繩索抱過來,好幾捆繩索堆在姬秀面前,說道:“全都在這了,長度若不夠也沒辦法了。”
“月光誠,我不需要你下去,但你可以說出這下面有巨獸,我希望你能把它方位定出來。”
“很難,我儘量吧。”月光誠取出一支毛筆,對著汽艇外甩筆一潑,幾乎有一水桶量的墨水從筆端被甩出,接著月光誠就地盤腿坐下進入冥想狀態。
盤坐中的月光誠舉起毛筆,突然快速下壓,筆尖直抵甲板,點出了一個小黑點,慢慢抬起手,然後再次快速下壓,在甲板上點出一個大黑塊。
老秦看得是一頭霧水,姬秀問道:“可以了?”
“可以了!”月光誠反持毛筆,指著那小黑點說:“我點出來的這個小黑點,指的就是我們現在乘坐的汽艇。”老秦聽到這裡,開始緊張了,該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
月光誠接著指向那個大黑塊說:“這個大黑塊,就是我所說的藏身在沼澤下的巨獸。”
姬秀蹲了下來,用手掌丈量了下,說:“這黑塊比黑點要大上百倍,你確定沒搞錯比例?”
“我沒搞錯,所以我才說那是巨獸。”
“嗯,不錯,比我想象中有趣。”姬秀站起來說道:“幫我搭一座龍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