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秀把銅錢幣握在掌心,並沒有察覺出這枚銅錢有什麼奇怪之處,但可以肯定,這枚銅錢一定是運道員的法器。
姬秀跳上到上層甲板,說:“鬼狐呢?”
這時候,汽艇的各個角落裡鑽出來了許多鬼狐,陰暗的角落裡有鬼狐,操縱檯上有鬼狐,傢俱後面也鑽出鬼狐,甚至連地板的縫隙中可能也會鑽出鬼狐。
“啾啾,啾啾,啾啾。”成千上萬只全身白絨毛的鬼狐像潮水般圍向姬秀。
“嗯,不錯,但我指的是可以變成攝像機的鬼狐,它跑哪去了?”姬秀話剛說完,那像潮水般圍向姬秀的鬼狐,又像潮水般退去。
“好吧,看來會變攝像機的鬼狐不在這裡。”姬秀極目遠眺,想尋找一絲異端,畢竟異端就是線索,有線索才有下手的著力點。
然而這是徒勞的,在這片沼澤海中就算存在著蛛絲馬跡,靠站在汽艇上遙望是沒法發現的。無論姬秀怎麼看,沼澤就只是一片泥海,加上環境光暗淡,簡直一無所獲。
姬秀收回遠眺的目光,看向汽艇上的老秦,看著在用瓶裝水漱口的老秦,不知道在他身上能不能問出線索呢。
姬秀來到老秦身邊,剛開口說:“老秦,在被偷襲前,你有沒留意到什麼……”
“嘔——”老秦剛轉身一看到姬秀,就感覺喉嚨中有大量異物,胃部翻江倒海,又是趴在鐵圍欄上一陣嘔吐。
姬秀只能拍拍老秦的背部,像是在安慰他,然後便走開,不再打算從老秦處獲得線索。姬秀走到汽艇的中部停下了腳步,腳邊有一支毛筆,姬秀把毛筆撿起來,用手指輕撫著毛筆的毫毛。
“這是月光誠留下的,那除了這支毛筆之外,月光誠是否還留下其它東西呢?”姬秀想道:月光誠不僅道法高明,而且心思慎密,跟他交戰我也吃過不少苦頭。假設他被人擄走,他應該會留下讓我追蹤的線索。
想到這裡,姬秀繼續觀察,但是依然毫無收穫,月光誠就算留下線索,可能也是非常隱密的,姬秀感覺頭痛了。
這時候,高空的烏雲像被撕裂出了道縫隙,皎潔的月光從雲縫中透了下來,月光灑落在沼澤海上,如同銀霜落下黑土地,水面變成了銀鏡。
這時候,姬秀終於發現了什麼,直接跳下到下層甲板,轉身一腳踢向長劍,把釘在鐵壁上的長劍踢向沼澤,姬秀則踩在欄杆躍起,長劍落入沼澤中如竹竿漂浮,姬秀則踩著長劍而立。
姬秀把手伸入沼澤的水潭中,那瞬間像是打破了銀鏡般,等姬秀把手從水潭中取出來後,發現手已經被染黑。把手放到鼻子處嗅了下,這是墨水的味道,姬秀看著右手沾滿墨水,還有左手拿著的毛筆,瞬間明白了什麼。
天上的烏雲裂縫被扯裂開的口子越來越長,月光成一道直線灑向沼澤,像是極光瀑布一般。天空佈滿烏雲,當中裂開了如峽谷般細長的裂縫,銀色的月光如同瀑布的水,從天際垂直傾洩到人間,與人間的土壤合一,而成了這片沼澤的海。
“這不是自然現象,這是道法,月光誠真有一套。”姬秀的面前出現了一條由月光鋪設而成的路,如同銀河與大地相連,月亮成著姬秀的路燈,月光指明瞭前進的路。
姬秀踩在長劍上,而長劍則化身成快艇,以極快的速度飛奔在沼澤海中,姬秀彎下身子,把一根手指伸入沼澤內,拿上來一看,手指被墨水染黑。
“應該沒錯,這絕對是月光誠留下的追蹤線索,不是敵人擺下的迷蹤陣。”姬秀想道:不知道月光誠用了什麼方法,把這種墨水沿途留下,這種墨水能與月光呼應,讓月光破開烏雲照入沼澤中,只有在月光下這墨水才會顯形,可以一路帶我到月光誠那去。
姬秀嘴角露出了個笑容,說道:“而且,月光誠留下的墨水不僅是讓我追蹤用,很可能還隱藏著殺招,也許我趕到月光誠身邊時,月光誠已經把偷襲者全乾掉了,一招兩用,實在妙。”
姬秀把速度提到最快,身後的泥水被濺起高飛,如同汽艇一般絞得沼澤爛泥亂飛。突然姬秀一側身子,把頭歪向一邊,雙腳換位,長劍前後調轉,來一個九十度轉彎煞停了身形。
姬秀站在長劍上,長劍浮在沼澤上,一人一劍一沼澤是如此的平衡。姬秀站立不動,雙眼在左右觀察,頭頂的烏雲裂縫在逐漸複合,從裂縫中投下來的月光逐漸消失。
姬秀遇到了偷襲者攔路,簡單點說就是對方負責殿後的人,姬秀以這麼大的動靜追趕,被對方發現後,對方留下一人來負責攔下姬秀。
“你壓力大嗎?你害怕嗎?你只有一個人吧?你的對手可是我姬秀。”姬秀大聲說道:“你匿蹤本領挺強的,但你下次再發動一次攻擊,我就能定出你的位置。”
姬秀等了會,左右望了望,那人都沒再發動攻擊,於是說道:“你只有一次攻擊機會,如果你殺了我,我的人頭可是值幾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