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誠狂擲毛筆,然後盯著手機,從鏡頭上判斷出,姬秀又提高速度了,用更高的速度避開了爆炸範圍。
月光誠提起支新毛筆,在白紙上畫出條曲線,更新了姬秀的最高速度值。月光誠繼續試探,繼續向寬額壁畫擲出毛筆,從手機螢幕上看到的依然是同樣的情況,姬秀進一步提高了速度,又避開了爆炸範圍。
畫在紙張上的曲線沿四十五度角延伸,姬秀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最高速度值。月光誠提筆的手在顫抖,月光誠產生了疑問,姬秀的速度到底有沒有極限,現在簡直就是一條只會遞增的曲線,曲線的箭頭一直在往上攀升。
“給我爆!”月光誠擲出毛筆,手機畫面卻突然停滯,從高速旋轉移動的鏡頭,變成著單幀停止的鏡頭。當然這一次也沒炸中姬秀,因為攝像機突然停了下來,爆炸在離攝像機較遠的距離外爆炸。
月光誠沉默了,他在思考,為什麼姬秀要停下來,停下來將會受到更猛烈的攻擊。停止不動或以較慢的速度移動,都會遭受月光誠的狂轟濫炸,而姬秀現在偏偏卻停了下來。
“好機會。”月光誠似乎有擲不完的毛筆,現在一手抓了一大把毛筆,在即將擲出去的時候,月光誠停住了。月光誠注意到了什麼,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情報,很關鍵的情報資訊,卻被自己忽略掉了。
等等!我記得姬秀的攝像機可不簡單,是由鬼狐所化,移動速度極快,鬼狐的速度連姬秀都望塵莫及。難道是?糟糕,姬秀與鬼狐分開,我現在手機裡看到的直播畫面,只是鬼狐在四處亂跑,而姬秀的真正所在卻無法知曉,也許姬秀正偷偷摸來我這裡。
“可惡啊,姬秀的道法很高,已經破壞掉我的眼睛。我現在只能透過看直播來判斷姬秀所在,如果他跟鬼狐攝像機分開的話,我可沒辦法再把他找出來。”月光誠手掌一用力,把握在掌中的十幾枝毛筆壓斷。
“我太自信了,以為這是主場有壓倒性優勢,沒想到卻如此無力。我應該在大殿內佈滿攝像頭,重力感應系統,熱能感應系統,紅外探測裝置來進行輔助。”月光誠自言自語,在自我檢討,尋找自己失敗的原因。
此時月光誠閉上眼睛,一隻手無力低垂,另一隻手扶著額頭。突然間,從手機裡傳來了一個聲音:“各位觀眾,前面有亮光,我們過去看看吧。”
月光誠猛然睜開單眼,用一根手指按在銀色的眼罩上,月光誠屏息了,他仔細聆聽,從手機的聲筒內傳來了非常細微的聲音。
那是走路的聲音,手機的聲筒內傳出來走路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姬秀並沒有與鬼狐攝像機分開,依然與鬼狐攝像機在一起?
沒道理,只要姬秀與鬼狐攝像機分開,自己對姬秀只能無可奈何,何況攝像機會自己跑動,與鬼狐攝像機分開也不算中斷直播,並沒有違反姬秀的直播信念。
手機的聲筒內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月光誠吞了下口水,他有點緊張,他望向自己房間的房門方向,安靜的房門沒有被推開的跡象。手機裡傳出來的開門聲音是怎麼回事?姬秀現在在哪裡,他在推哪扇門?
“喔!原來就只是間廁所而已,誰上廁所不關燈的。”月光誠認出來了,這確實是姬秀的聲音,接下來聽到姬秀在抱怨,在黑暗的大殿無限迴廊內,突然看到前面有光就過去察看,沒想到只是間開燈的廁所。
開燈的廁所!月光誠想起來了,他今天早上去廁所時,忘記關燈了。雖然這座大殿內廁所有好幾十間,但是月光誠用過後忘記關燈的廁所,就只有一間而已。
月光誠從座位上跳起,捉起一把毛筆就拋擲而出,幾秒鐘後,手機裡傳來了爆炸的聲效,手機畫面顯示是一片煙塵。
炸中了嗎?姬秀被炸得如何?月光誠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月光誠雙手不停投出竹筒,這次不是擲毛筆了,而是連帶竹筒加毛筆一起投擲,手機裡傳出來的爆炸音響個一連串不停。月光誠估算,在那間廁所十米範圍內,應該難以有活物了。
月光誠停止了攻擊,手機螢幕一片黑,月光誠有點高興,難道攻擊起效了,把姬秀連帶鬼狐攝像機一起炸死了。
不對!螢幕動了,雖然手機螢幕顯示是一片黑,但是能看到有躁點,這證明了直播還沒有結束,鬼狐攝像機依然還在。
“月光誠,你小子給我出來,我生氣啦!”手機裡傳出來姬秀的聲音。
聽到姬秀的聲音,月光誠的眉頭跳動了幾下。
另一邊,讓時間回早一丁點,姬秀從碎石堆中站了起來,站起便喊道:“月光誠,你小子給我出來,我生氣啦!”
“月光誠!你這傢伙連廁所都爆,簡直喪心病狂,屎坑被炸到處是屎,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也做得出來?你出來,讓我打你兩拳先消消氣,打完你兩拳後,我再閉上眼睛讓你離開回去躲好,再繼續玩捉迷藏。”
月光誠一臉松馳的表情,眼皮半垂,嘴中說出兩個字:“幼稚。”
月光誠站起身望著寬額壁畫,眉頭皺緊,現在有種無計可施的無力感,說:“我大部分的法寶都被……被……被她帶走,現在沒法動用更強的殺陣去對付姬秀。”
月光誠抬臉望著壁畫說:“現在更糟糕的是,我與姬秀只剩一牆之隔,姬秀現在就在那堵牆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