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難道我還會被自己的鞋子嚇到不成。”老秦持槍摸了上去,老秦走一段距離,那鞋子就拉遠一段距離,一人一鞋像是在玩捉迷藏。
“別動!登山鞋,舉起手來。呸,不對,舉起腳來。呸,我在胡說什麼……”
登山鞋似乎受到了驚嚇,左溜右拐跑來跑去,時而直線跑,時而躲藏起來,時而學蛇行遊走,總之老秦追得氣喘如牛,都跑不贏一隻鞋。
老秦開槍了,子彈還是沒擊中那隻鞋,子彈沒入鞋子旁邊的沙堆裡,但那隻鞋子停住了,似乎是被這一槍嚇得沒神。老秦捉緊機會,向前一跳躍,用出泰山壓頂的招式把登山鞋壓在胸口下。
老秦捉起登山鞋裡裡外外看了幾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對著鼻子吸氣聞了聞,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很放心地把鞋子穿起來。
老秦聽到了點輕微的動靜,一轉身看到了黑白分明的東西,嚇得心臟劇烈跳了下,那玩意一眼就看出來,畢竟這裡除了沙子就是木炭,多點什麼東西都格外顯眼。
那種白不是沙子泛黃的白,而是毫無血絲的慘白,那種黑也不是木炭深沉的黑,而是會發亮的烏黑。那是什麼玩意,看不出來,要不要先給它一槍,它若追我,我與它還隔著段安全距離。老秦想到此,手槍指向了那個黑白一體的東西,不對,有點像是人,像是蹲在地上的人。
騙誰啊,這種鬼地方,哪裡來的第四個人,先給它一槍也是天經地義。老秦僵住不動,那東西上黑下白,黑色部分在慢慢轉動,會動,是活的,也許可能真的是人。
老秦改變策略,左手提著相機,右手握住手槍,一步一步走向那東西,同時喊道:“猴子?是你嗎?猴子!你該不會想作弄我,拍攝下我的窘迫模樣,好來取悅網民吧……”
“猴子,我告訴你,這種玩笑可不好玩哈,這種地方你跟我開玩笑,我可是會射殺你的……”老秦這時候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自從與姬秀伊古二人一起行動以來,除了姬秀會嬉戲打鬧作弄下人之外,伊古一直很是本份,從未開過玩笑,連話都說得特別少。
老秦眉頭皺了起來,前面這個黑白玩意有可能不是伊古,那它會是什麼東西,去惹它好不好呢,要不要現在轉身調頭走人。
在老秦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已經接近了,這下能看清楚了,那果然是個蹲在地上的人,他罩著一身雪白的袍子,與發光的白沙相映,顯得很是慘白。一頭烏黑長髮甚至垂到地面,黑髮覆蓋上半身,只有背部靠近臀部的位置沒被頭髮覆蓋,這樣遠遠看起來,就是上黑下白的不明物體。
真是個人啊,不對,這種地方除了我們三,怎麼可能還會有人,受不了了,不能再接近了,先給它一槍,就算是妖魔鬼怪,也要先下手為強。
老秦拔下保險栓,眼睛對上*具,視線中*具的中心點指著那烏黑的頭髮頂,因為那裡肯定是這東西的腦袋,開槍就要對準腦袋。
誰知,當老秦的視線全部集中到那團烏黑頭髮時,那玩意轉動了腦袋,露出了半邊臉。老秦放下了手槍,嘴中不由說:“老婆?你怎麼在這裡?”
不對,這不是我老婆,這是陷阱,老秦向後跳出兩步,再次舉起手槍,大聲喊道:“你是什麼東西,幹嘛冒充我老婆,快說!”
那個玩意轉了過來,露出了整張臉,是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年輕貌美,膚若勝雪,雙眼楚楚可憐。她只是小嘴動了動,沒有說話,放平雙腳,翹(和諧)臀坐到沙地上,把臉扭過一邊,黑髮中只有半張臉對著老秦。
老秦眼皮在跳動,他很確定,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愛人,還是年輕時候的愛人,除了那一頭長到拖地的頭髮外,五官長得就是他老婆年輕時候的模樣,眼角沒有了皺紋,經常熬夜的黑眼圈沒了,面板白到難以置信。
怎麼辦,她不說話,開槍嗎,沒法下殺手,不開槍嗎,這樣子耗著等死嗎。要轉身離開嗎,但是看到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老婆在,竟然沒有了離開的心思,老秦單手提著相機按下快門,閃光燈一亮拍下了張照片。
照片剛拍完,老秦又傻眼了,那個女人竟然像個氣球般癟了下去,只剩下件白袍跟頭髮掉在地上。老秦這下行動迅速,兩步跑上前捉起頭髮一看,是假髮,再拿起白袍,發現白袍下蓋著一個人。
老秦把白袍一掀,這次差點沒被嚇死,是長著猴子模樣的伊古,它像是暈迷了,躺地沙地上一動不動。老秦用腳踹了把沙子到伊古身上,說:“差點被你嚇死,是不是你在搞鬼!”
噫?這猴子沒反應,怎麼回事?老秦慢慢伸過頭去,想把手放到伊古的鼻孔處探下氣息,看下它是死是活。
突然,一隻手搭到了老秦的肩膀上,左肩傳來了沉重的壓力,老秦把相機跟手槍同時指向背後,快門跟扳機同時按下。相機快門按下了,閃光燈正常亮起,手槍的扳機怎麼用力按都扣不動,見鬼了,手槍卡殼了嗎。
“冷靜,冷靜,是我,是我。”這是姬秀的聲音。
老秦這時才看清楚,用手搭在他後肩的人是姬秀,老秦用力甩開姬秀的手,用不滿的語氣說:“注意下場合,不要突然在人背後出現。”